“……却再也不是我记忆里的那个提着裙子转圆圈笑得眉眼明艳璀璨的小女孩了。”
他永远都记得她醒来的那个晚上。
她躺在木屋的那张小床上,三年前脸上还很可爱的婴儿肥早已经消失不见,瘦成了尖得吓人的尖下巴,一双深深凹陷的眼窝衬得眼睛更大,却一点神采都没有,那双水晶般的琥珀眸里,永远失去了最耀眼的太阳光芒。
发白泛青的脸,细胳膊细腿,身子也瘦得不正常,看上去就像一个大头娃娃,呈现出一种长期患毒瘾的可怕病态。
她面无表情的望着他,目光如死水般,空荡荡的,再没有该有生命鲜活的喜怒哀乐的感情。
那一刻,他心头剧颤,如刀绞,生生撕裂。
……
“她看着我,只是问了句,‘你是谁’,直到那天我才终于能告诉她我的名字,可是却没有任何欢喜,我一个字都不敢说我是玫瑰堂堂主的儿子,只是说我叫封赫,是哈佛医学院的学生。
关于三年前那一场血腥残忍的家庭变故,她依然记得清清楚楚,可是她自从醒来,一滴眼泪都不曾见她流下,不哭,也不闹,甚至绝口不提,冷静得就好像从来都没发生过一样。
可她越是这样,我越是心酸害怕,就听见她自言自语的说,她再也不是阿德尔森家族的女儿了。”
封赫用力深呼吸一口气,
“从那以后,小离就变了,变得冷漠,自卑,拒人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