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西边说边有些自我放弃似的坐到了床边:“别以为用这样的方式来威胁我,我就真的可以坐在这里任劳任怨,我连死都不怕,难道还怕被坐牢?”
顾非寒哼笑,一边慢慢的擦着手,一边冷淡的说:“原来顾太太始终都很清醒,所以昨晚上肯留在这里照顾我,无非也只是心虚而己?”
夏西暗暗的捏着拳头。
但是她没有回话。
心虚,的确有一点。
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她都没想到自己对顾非寒的恨意竟然可以这么深,深到想要杀了他,深到想要与他同归于尽!
……
顾非寒好像是正在自己擦身子。
夏西的眼神向后瞟了一下,看见顾非寒正在慢慢擦手臂的动作,因为伤口不能有太大的动作,所以看起来优雅而缓慢,可每每举起受伤的那一边肩膀时,他都明显有些吃力,但却没再开口强求她做什么。
这算苦肉计吗?
夏西忍了忍,好半天才板着脸说:“你自己擦能擦到的地方,实在擦不到的地方……我再帮你……”
顾非寒仿佛没听见她这会儿独自纠结完之后说的话一样,随便的擦了擦手臂,便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顾太太,像我这种伤患除了需要注意伤口保持卫生之外,还应该注意什么?”
夏西没料到他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话,她疑惑的看了一眼他肩上的那处伤,一脸犹疑的问:“你还想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