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伊人的目光仿佛是凝滞了一样,几乎是机械的喝下了一口水,就把脸转了过去。
东宫司霆的身影靠的很近,项伊人的脑海里面炸开东宫司霆侮辱她的场景……
还有他眼中毁灭一切的烈焰。
“还喝么?”
东宫司霆问她。
“你滚。”
声音是沙哑的,仿佛是被砂纸打磨过,一发出声音,喉咙难受的不像话。
“疼么?”
东宫司霆好像没有听见,去检查了她胸前的纱布一番,确认了没有任何问题。
“我说你滚。”
项伊人的声音依旧是沙哑的。
“你在受伤,好好休息,睡一会?”
低低醇醇的声音根本就听不出来任何的情绪。
只有那一双绿瞳里面,是要把项伊人溺毙的柔和与浓烈的感情。
项伊人却觉得那里是滚烫的岩浆,跌进去就万劫不复的可怕岩浆……
“我受伤,难道不是拜你所赐?”项伊人的目光比以往还要冷,“东宫司霆,侮辱我的不是你么。”
她用的不是问句,而是一句陈述句。
是在平静的叙述着事实。
东宫司霆站在她大床的旁边,修长的手紧紧地攥着玻璃杯。
项伊人的目光微微的下滑,掠过了那枚戒指,心口中竟然有一种炸裂的疼——
是一种陌生的疼,不是生理的疼。
这种疼来的突然,甚至比当初想到离开莫寒赫还要难受的疼。
陌生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