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爷动了动唇，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又止住了。
松木尤娜站起身来，安慰似的拥了拥莫夫人的肩膀。
“我上去看看他。”
二楼的房间外安静的可怕，而房间内亦是静谧的压抑。
哥特的阴暗设计，没有开灯，墙壁雕刻的沉睡天使邪-恶起来。
房间里面打碎的玻璃制品，还有淡淡的血腥气挥之不散。
一名家庭医生跪在地上，颤栗着给坐在贵妃榻上的男人处理伤口。
骨节分明的手滴滴答答的落下血来，医生拿着小镊子将伤口里面的玻璃碴都挑出来。
“今天晚上把事情都解决好。”
莫寒赫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疼痛，医生倒是被他突然开口说话吓了一跳。
今天一整天，原本隐忍的莫寒赫突然生性大变了一样，疯狂的发脾气和砸东西。
他一开始的情绪崩溃的确是正常的，那种对项伊人开枪的巨大悲恸，是项伊人推开了东宫司霆。
尤其是当他醒来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又是松木尤娜，莫家的指责，各种纷纷杂杂的报道铺天盖地，全部又在重新提起那痛苦的一晚。
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戾气终于爆发。
他发怒的样子很是可怕。
因为他小时候曾患过严重的自闭症，是因为项伊人的出现才让他的病情缓解了一段时间。
可以说是，莫寒赫生命的全部，几乎都是项伊人。
而现在，医生们的诊断是莫寒赫积郁已久的病情发作，心理上的疾病往往比身体上的疾病严重多了。
因为身体的疾病可以打针吃药做手术，而心理的疾病……只能够看病人的病情发展状况做出人道的治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