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来吧。”一个平头中年人左右看了看,然后继续说:“管先生,你这个药物应该是静脉注射吧,暂且不说初始计量是如何界定的,这个药物是如何做到定点活化干细胞的端粒酶?如果直接作用都目标细胞的端粒酶,那是否意味着我们可以自主选择延长人体组织,同时减少了干细胞不定向分化的危险?”
做为万用细胞的干细胞,它的特点就是可以细胞分化成多种组织的能力,它可以差转再差转,进而转成人体220多种细胞种类。
普通细胞没有这种能力,当然,普通细胞也是存在寿命的,延长普通细胞的寿命,从理论上来看,的确是能达到目标,比如说牙齿重生、重返青春的,但这种情况只是头疼医头,脚痛医脚。
“……这个情况我之前有考虑过,不过现在的人类是经过亿万年进化来的精密个体,贸然拉长一部分细胞的寿命极大可能会破坏这个整体,或许能达到我想要的目标,但会不会对整个人体造成不可逆的影响就不好说了,所以最后我选择干细胞,是希望能做为补充去填补受损组织,让人体整体看上去更和谐,达到基因存在的上限。”摆好造型,管明念着电子眼镜上的内容。
“可是从目前药物目前表现出来的结果来看,你的这个靶向性……”
“这个啊,主要还是从干细胞分化再生的微环境调控上……”
“……关于这一点,我有一些新的想法。”
“这个啊,我记得好像去年有在看过论文,不,不是干细胞领域的,是理论数学……”
“伦理问题?这……我还没想那么多,毕竟药物目前存在很多问题,所以我还没考虑人类永生的话题。”
管明忙不迭地应付着各种问题,随着他们的提问,管明在念答案之余,也开始分析这些科学家的构成。
目前提问最多的,明显是干细胞领域的专家,其次是肿瘤、癌症方面的专家,剩余部分混杂着社会学家、经济学家、国际关系专家等等,这让管明有些搞不懂了,在理科讨论中混进来文科生,这是要偷师还是转行?
其实管明本质上来说,还是一个单纯的人。
药物如果能长生,那首先各国领导人、富豪、科学家等社会精英的职能分配要如何重新定义?
如果药物能改善身体,那国与国之间的话语权,对药物的处置办法又如何,是战争还是贸易?
如果药物能演化成生化武器,那在军事方面,究竟是自己培养一部战争利器,还是直接投放到目标区域如同生化武器?
这里面还没细化呢,试想一下,如果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头子,叫一个看上去二三十岁的人为爷爷,那对人们固有的思维将会造成什么样的打击。
很多科技,可能在普通人眼中只是改变日常生活,甚至连日常生活都改变不了,但每一个出现的新鲜事物并非孤立存在且对目前社会完全没有影响的。
介于管明在科研上的能力,在座所有人都认为这款药物能在他们有生之年研发出来,他们需要做的是,无论这个药物能力是有威胁性还是良性作用,都必须要对国家起到正面效果。
然而在座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款药物真正的研发者是管明之女管蒙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