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骥微低头,“好。”转过身,便准备下楼。
“回来。”盗骊浓淡适中的秀眉轻轻一挑,柔和沉静的声音里夹杂着轻微的叹息,“叫两个侍女来伺候公主药浴。”
“是。”赤骥转身下楼,便去吩咐安排了。
赤骥走得很快,侍女来得也极快,“噔噔蹬”跑上楼的清脆脚步声一点一点收回了盗骊最后的温存。再次凝眸深看了她一眼,仍觉得酸楚难耐,微微叹息,轻轻将她放回到冰冷的床板上,一甩长袍,转过身不再留恋,他相信他必然可以斩断这不该有、不能有的情感。
安排了山子从旁看顾公主药浴的剂量和水温,盗骊踱步下楼。
一刻钟后,夜雾浓重,落花纷纷。
一抹素雅的长袍,宽袖轻摆,随风飞扬地缓缓飘进紫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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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霄院内,灯火通明的案边,一名眉眼专注的男子,一袭合体紫衫,束出宽肩窄腰,一双通天的大长腿,颀长挺拔。如墨长发随意的用一条金带缚于脑后,峻挺的眉宇下透露出一股清冽雍容的气质。凝眸沉思中优雅高贵,回眸抬首间清冷淡雅,整个人在明亮的灯光下,泛着莹莹的光泽,让人浑然忘我。
听到脚步声,滕紫屹抬起头来,浓眉俊秀,眼落星辰,嘴角抿着一抹严谨的味道,凸显得他整个人俊雅尊贵,不容侵犯。
目光所及,正是云袖翻卷的一袭素袍,温文尔雅,心思内敛,他的脱俗高深,亦是不容小觑。
盗骊已经换过了衣衫,梳洗整齐,除去了熙公主身上那淡淡的香味,也去除了那浓浓的药味和血腥味,丝毫没有一夜劳碌的倦容,背着手漫步走至滕紫屹面前,从容就坐。
而后,淡淡而问:“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