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就从余光中看到采菊匆匆走进来,离得十步远的地方停下,躬身道:“启禀公主,启禀驸马,盗骊大人求见。”
“让他候着。”滕紫屹刚刚还无限清风的温暖笑脸,突然就凌厉了起来。
采菊顿了顿,看向了程熙,鼓了鼓勇气,又添一句,“可是,盗骊大人说……”
“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话也需要说第二遍了?”滕紫屹面色如冰,眸光冷然,整个人都有着一种不容侵犯的气势,他的威严霸气从不轻易显露,但一旦显露,便是浑然天成的气势凌人。
采菊一骇,惊得马上跪下,大呼:“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一屋子,包括屋子外的所有人都像是同时受到了惊吓,纷纷跪在地上,俯首垂目。
程熙也是微微一怔,摇了摇滕紫屹的胳膊,抬头睁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秋眸,老实道:“那个,其实是我,是我不好……我不该……”
“我知道。”滕紫屹冷漠威严的眼在看向她时自然而然的柔和,可是那冷然不屈的神情却未见任何松动,“自然是你不好。但是你再不好,如若让你的身体出了差子就是盗骊的不是。我没折罚他,就已是公主的仁慈!”
程熙吞了吞口水,“那个……”虽然滕紫屹不是在训她,可那样严肃的神色仍然让她有些怕怕,“下回不敢了。”
滕紫屹见她露出这副委屈的小样,心就软了。他哪能不知道,以盗骊的性子无缘无故怎么会去惹她?定是她顽皮了,玩过了头,惹怒了盗骊,就逃到了这儿,还躲进了床底下,可想而知定是将盗骊得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