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滕紫屹没好气地骂了两句,“奶奶的!”展开身形,飞檐走壁,飞掠更急,他知道盗骊的右手受伤了,鲜血直流,他需要时间包扎伤口。滕紫屹只是反感,这家伙怎么这么要强?老虎受伤了也需要舔、/舐伤口的,何必装出如此欠揍的模样,徒惹人生恨呢?
如果不是滕紫屹如此了解他,早就被他那种阴阳怪气的神态气得火冒三丈,更有人还会因为他的这种姿态而记恨与他。
盗骊啊盗骊,有些地方如此通透睿智,有些地方却又如此笨拙迟钝。
滕紫屹笑着摇了摇头,加速身形飞掠而去。
果然,滕紫屹飞走后,盗骊才拿出自己的右手,“咝咝——”嘴都歪了,可见疼得厉害。仔细一看,盗骊刚吐出的那口气又抽了回来,原来掌心不仅是皮肉伤,还伤到了筋脉,幸好并不严重,否则毁了功力那可是完全不值。
盗骊点住自己的右手穴位快速止血,解下腰带,那里不仅有他从不离身的银针,更有常备的一些药粉,取出一些淡黄的药粉洒在伤口上,然后从地上捡了把剑,取出把纯白的衬衣里子割下一截下来包扎伤口。
一切搞定,盗骊收拾好东西,站起身吐出了浑浊的一口气,看来这三天之后都不能用右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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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某个昏暗不见天日的偏僻巷子里,一个身形修长面容冰冷的男子携带着一名年轻秀丽的女子在急速奔跑。如果你仔细看去,虽然有着两道人影,可是落地的却只有一双男人的脚。
他们身子前倾,脚尖点地急速地移动,速度快得像是脚不沾地地在飞。巷子两旁的居民,有些刚起床,睡眼朦胧中看到窗外影子一闪,吓了一跳匆忙打开窗想看个究竟,可那两人早已去得远了。
在巷子里一座不起眼的房子前,江随云停住了脚步,回头张望了一下,闪身进入门道里,“呯”一声用掌力冲开了房门,程熙还未来得及眨眼,他们已经降落在了昏暗的屋子中央。
“谁?”昏暗中的多处角落纷纷有拔剑出鞘的响声,杀气顿时弥漫整个房屋。
江随云冷哼了一声,负手傲然挺立,冷峻得犹如站立于雪山之巅的众神,他的面容严肃,面色阴冷。
所有人顿时收刀入鞘,整齐划一的跪地行礼,压抑着声音,却依然不掩敬畏,“少主!”
“姬文狄回来了么?”江随云语声如冰。
程熙看到一个年轻俊朗的青年站出来,他宽肩窄腰,身材矫健,动作相当灵活,一看就知道是个不错的高手,他向江随云深深地一鞠躬,惭愧之色溢于言表,“还……还没。”
“太慢了!”江随云的表情严厉,“接到线报反应如此缓慢,竟然我到了他还未回,效率如此之低,能堪何用?”
屋子里的人皆是脸色灰白,承受不住那种泰山压顶般的压力,刚起身就又再次直挺挺地跪倒在地。
这时门上响起了轻轻的三声叩门声,等了一下,又敲打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