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紫屹深情一笑,灼热的气息就扑洒在她的面颊上,“什么意思?让你知道,在面对我或者盗骊时,什么都不要多想,只需要……享受!”唇倏地覆上她娇嫩的唇瓣,轻柔的试探着一触即开。
程熙还没明白过来,但脑子里却烙进了两个字“享受”!
好吧,人生得意须尽欢!齐人之福别人求之不得,自己触手可得,扭捏着不要那才是傻蛋!
于是,也再无顾忌的拥吻上了他。
外面晨曦未起,浓雾寒冷;车内气息灼热,春意融融。
滕紫屹面对她难得的主动,更是情难自禁,慢慢加深了这个缠绵悱恻的吻,蓦然神色一变,贴着她的唇停了下来,侧脸竖耳留意马车外的动静。
程熙见他神色不对,低声问,“出了什么事吗?”
他朝她微微一笑,仍留意着车外,脸色越来越慎重。
车厢外,车夫一声吆喝,马车停了下来。
滕紫屹放开程熙,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领,而后才掀开车帘,问:“出了什么事?”
车夫手臂上停着一只信鸽,他正取下信鸽脚上竹筒里的信笺,递给滕紫屹。
滕紫屹摊开信笺,眉头微微一皱,“加速,回府。”
程熙探头出来,不安的轮流看了看滕紫屹和那只已经展翅飞走却不明来路的鸽子,“是出了什么事吗?”
信笺在滕紫屹的手中轻轻一捏,化为了粉末,散于空气中,再也无迹可寻,可滕紫屹的眉宇却是再难平整。他握住她的手,重回到车厢中,柔声道,“小事。盗骊的来信,他有点事需要与我商量。”
程熙猛地一惊,娇红的小脸慢慢失去了血色。“盗骊一个人都拿不定主意的事情,还能称得上是小事?”
滕紫屹将她的小手紧紧拽在手里,沉吟了片刻,轻轻抚了抚她的头,静静地凝视着她,“熙儿,大乱将起,我希望你能具备皇家女儿该有的坚韧。”
程熙的心随着他的话,他的神情在慢慢收缩,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手心渗出汗水。因为她知道,滕紫屹不是一个张嘴胡说的人,更是一个愿意替她遮挡掉所有风雨的人,如果还需要让她面对的,必然是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他会这样慎重的说出这番话,必定有含义。
“是不是麻烦找上门来了?”
“目前应该还是小麻烦。”滕紫屹说到这儿,不再多说,面上仍如往常,也没太多的表情,仍是那种深邃的沉静和雍容的淡雅。
车辙声明显比刚才快了很多,但在程熙听来,却仍然慢得让人心焦,频频揭开窗帘向外张望,恨不得给马车装上提速器,直接飞回熙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