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兆林在经历了手术与昏迷之后,嗓子有些沙哑,苏浅浅不敢让他多说话,赶紧拿起柜子上的杯子,吹了吹,又用手背拭了拭杯子的温度,确定不烫了,才递给苏兆林。
苏兆林接过杯子,慢慢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这才接着说,“给你补习的那个小伙子,不错吧?”
苏兆林这么一问,苏浅浅差点儿没有被自己的唾沫给噎死。爷爷,您这才刚从鬼门关打了一个转儿回来,你这关注的重点,是不是有点儿偏了?
“爷爷!”苏浅浅佯装生气,扭了扭小蛮腰,“你再取笑我,我可生气了!”
苏兆林看着苏浅浅这任性撒娇的模样,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这一次,还多亏了肖叔,要不是肖叔,你可真见不到爷爷这把老骨头了。”苏兆林又喝了一口水,长长叹息了一声。
“肇事者是什么人?报案了吗?”苏浅浅昨天就问过肖明路,可是肖明路一心都记挂着苏兆林,根本就没有跟苏浅浅多说昨天的事儿。
“肇事者是一个中年的秃顶男人。”苏兆林慢悠悠说完,双眸忽然一眯,话锋一转,“不过,那个男人,可不像是一个开得起悍马的主儿。”
听了苏兆林这话,苏浅浅心里不由就是一个咯噔。这么说来,肖叔的怀疑,就完全是有道理的。有人想要害死爷爷!可是,那个人是谁?
苏浅浅垂下眼眸,心事重重。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道伟岸如苍松劲柏,颀长如玉树的身影,雅致如玉地迈进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