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阿贵早就傻眼了。
他本是收人钱财要坏了这师府大小姐的名声,也存了点私心,想着若是能将这千金小姐娶到手,将来富贵荣华……还会少吗?
可怎么就扯到跟齐王侍妾私通上面去了?
饶是他再机灵,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
苏樱却笑了。
娇娇俏俏的小姑娘站在所有人中间,白嫩嫩的脸颊还沐浴着日光,如春日里的花蝴蝶,卷翘的睫毛随着笑声轻颤,每一下都翩跹在人心头,触起柔痒地难耐。
她眼波流转:“姐姐同你开个玩笑,三妹妹何必当真?”
今日这事,绝对跟师冉衣脱不了干系!
苏樱也不想再看对方那张气到扭曲的脸,就对着何阿贵掷地有声地说。
“你说的每句话都充满矛盾,全是谎言!”
“首先,这些天我根本不曾骑过马,更没有去过马房,我要如何见到我?再者你所谓的写着约定时间的手绢,你不识字,又如何能懂上面的意思?何况那上头的字迹也不是我的,如若不信,可请平日教我的女夫子瞧上一瞧……”
“至于绣着我名儿的肚兜,刚才就已说过……尽是无稽之谈!”
苏樱的视线冰冷似锥,一下下狠狠地扎在何阿贵身上。
“何阿贵,今日到底是谁派你陷害与我?”
那女夫子住得离尚书府不远,又向来以清正博文著称,很快就被请来,只瞧一眼,就摇头否认说,这不是师戏江的字。
这下子,还有什么不明了的?
一时间骂骂咧咧,什么唾沫,烂菜叶子都往何阿贵身上丢,直骂他不是个东西!
正骂得激烈,就听一阵马蹄声整齐而来。
“——圣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