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渊笑了一下,那笑容有点残酷的意味:“那为什么不给她打镇定剂?”
莫双宁坐在轮椅上,浑身颤抖了一下,抬起头看向门口站着的男人,嗫嚅着声音低低的道:“对,对不起,傅,傅先生……”
傅庭渊伸手关上了门,走过来站在她的面前,双手环胸低着头看着她。他目光里没有任何温情所在,冷淡的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说吧,大晚上一定要我过来是做什么?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要回家陪我爱人休息了。”
“我一个人……呆在这里有点害怕。”她脊椎骨折,下半身瘫痪,下半辈子只能做轮椅了。她仰起头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小心翼翼的问道,“傅,傅先生,您以后空闲的时候,能不能留一点时间过来看看我……有你在,我会比较安心一点。”
傅庭渊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眉心微微蹙了一下,转过身走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他双腿交叠,靠在沙发上,姿势是有点放松的模样,只是口气无比的冷淡:“我想,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了?”
“……”莫双柠抬起头看向他,一愣。
“别把没必要的感情寄托在我身上,我不可能回报你任何东西。还有,”他偏过头看了她一眼,“我救你并不是看你可怜,我对你没有任何同情或者好感,单纯只是因为你还有用。明白我的意思吗?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件有用处的证物,我不可能对一件证物浪费多少时间。”
莫双柠双手捏在轮椅扶手上,浑身微微发抖,傅庭渊淡漠的眸子看着她,没有任何动容。
“我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东西让你产生了我很好说话这样的误会。”他淡淡道,“我替你提起诉讼并不是为了帮你,请明白这个道理,好吗?”
他话说的太直白,让莫双柠的脸都有些红了,她发了一会儿抖,然后才逐渐的平息下来,声音有些虚弱的回答道:“……我知道了。”
傅庭渊点了点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既然没事,那我回家了。”
他没有一点想留下陪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