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一辈子与荒山野兽为伍,也是比现在好的。
“我就是这样想的。”未了,他为了可信度,又着重的说了一句。
客厅里很安静,谁都没有说话,似乎萧凤亭的去留,不过是唐倾的一句话之间而已,他们做不了主似的。
萧凤亭说完这些话,屏息又等待了几秒钟,却迟迟没有等到唐倾的只言片语。
最后,唐倾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将水杯放在了茶几上,拄着拐杖往楼上走去。
她甚至连一句话都懒得再跟他说。
房间里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得到,萧凤亭看着她的背影,手指无意识的轻轻蜷起,扣住了自己的掌心。
呼吸之间,胸口有些沉闷,胸腔里那颗名为心脏的东西,像是变成了一口钟,此刻被谁用力的敲击了一下,濒临破碎似的,颤动声逐渐扩散到了周身。
他不知道站了多久,总归房间里谁都没有说话,大家看着他,似乎可怜他似的,不约而同的都安静了下来,没有出声打扰。
半晌,萧凤亭才像是关节生锈的机器人似的,颤颤的走过去坐在了沙发上,他眼神透着一丝迷茫,似乎不太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遭受到唐倾这样无情的对待,因而表情显出几分空白。
“这真是……”最后还是唐宁第一个出声,有些唏嘘的口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