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苏一动不动,听着那个轻声继续,“我的女人只需要听话,我娶的人,也只需要听话。自由是我给你的范围之内,不代表你什么都可以。”
声音里的从容淡定,如果不是听到内容,根本不会觉得内容有那么残酷。
“你是说真的?”季流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手腕上欲裂的疼痛都来不及想。
耳边淡淡的笑声显得矜凉,“你觉得我是开玩笑?”
她强撑着情绪,生病两天不见他人影的委屈蒸发的干干净净。
巴黎几天的错觉,让她差点真觉得,她生病了他就该好好关心她。
幸好这种傻话没说出口。
季流苏沉默的看着男人那张好看到逆天的面容,可能人长得好看了,稍微对女人有一点纵容和宠爱,就那么让人容易误会吧。
其实他为什么娶她,她明明那么清楚。
他只需要一个在季家,立场跟他一样的女人,不附带季家的利益关系。
手腕上的那只大掌,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
季流苏低头看了看,上面一圈勒住的红痕。
“去休息。”莫凌靳站直身子,语气疏淡,“我也不想看到我太太是个病秧子,把身体养好。”
季流苏没一丝的犹豫,转身就出了书房。
他刚才还清冷带笑的脸,转瞬就沉暗了下来。
人重新坐在皮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手机,挣扎了一刻,拨通了一个号码。
“奶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