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儿酒醒了。”毁只说这么一句话,看着她对祈北明显的维护之姿,心里微冷。
果然,嘴上说断绝关系,毕竟有恩于她,对于这个所谓的“父亲”,她不会放任不管。
右边踩着琉璃瓦的年亚澜身形微动,却忍住没有上前。左边的洛日夜,身上阴冷的气息愈发浓厚。
那个女人……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就连举止也透着一股淡漠疏离,像是对任何人都不放在心上,却不会真正对他们的死活不管不顾。
从那个方向急射而来,甚至化成了本体,可见她的心情根本不像表面上那么淡然。
“你……红衣……”
魔怔了似的,祈北双唇颤抖着,默念着。甚至伸出手,想要触碰银连的身体。
这一举动,让三个方向都有一道杀气投了过来。
祈北浑然未觉,原本灰暗涣散的眸子里终于有了光彩。
像,太像了。
就好像是昔日的红衣,完好无损的站在他的面前,和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样,笔挺的站在红衣教所有人的身前,以保护的姿态,笔挺的站着。
微风吹拂过她的一片衣角,红的。
那是血的颜色,灿烂张扬,没了往日浓重的哀伤,暖暖的。
银连听到祈北在喊什么“红衣”,微愣了一下,侧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