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了一个月,他却像是熬了一千年。
银连踌躇了一下,终究还是向他走去,甚至还轻轻撇动嘴角:“我知道你有轻微的洁癖,不会让不干净的东西近身。”
她身上还淋着修补液,不怕他不知道。
毁见她轻拢着银披,那一丝缝隙中有白皙光洁的肌肤若隐若现,心中一动,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你不让我杀年景青,我便没有杀他,给足了你面子。”至于年景青缠住了年亚澜的事,正中他下怀,在银连面前他自然不露半点口风。
毁知道一个沉睡的人醒来后最关心的是什么,也知道她眼里的急切是何含义。
“那金点……”银连记得在朦胧中,耳边总是有金点的声音,惊扰得她睡不好觉。
“金点未死。”毁见她停在前面,迟迟不向自己走来,闪身来到了银连跟前,抓了她的手,也不管掌心的滑腻,“要想报仇,修养好身体再去。”
他没有当场打死金点,而是选择放她一马,一是因为那时银连情况紧急,二是为了唤醒她的神志。
是他授意不语阳多在水箱前提提金点的名字,提金点的恶行,让银连一直留了一丝执念,没有全然涣散意识。
这时,一枚玄气弹子突然擦过两人交握的手,银连抬头,只见不语阳端着重型机枪,冷冷的站在白色大殿的顶端。
“尊上,这里是无极城。”不语阳一字一句的说道,“银连需要在修补液中浸润,那也仅仅是抑制裂痕的扩大而已。她不懂事跑出来,尊上难道也不明事理?”
“本尊做事用不着你来指教。”毁察觉到他的意图,没有松手,反倒将银连一把带入怀里,“有本尊在,无人敢伤她。没有撞击,裂纹根本不会扩大。不要以为你那点小心思瞒得过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