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稀奇!”钱浅皱起眉:“但这不是更稀奇的。有一件事才是淩姐姐和我真正在意的……”
钱浅一五一十将韩穆淩的话转述给了王尚书父子俩,之后忧虑地说道:“论理,我是未出阁的姑娘,许多事不是我该管的,比如祖父和父亲在外来往的友人之类。就后宅而言,据我所知我家与安平王府素日并无交往,我在此之前并未见过沘阳郡主。”
她看了看王尚书的脸色并无不快,便又继续说道:“所以我想不通,沘阳郡主为何会对我们尚书府如此了解,甚至一些私密之事都瞒不过她的眼,我想这事儿怎么都该跟祖父和父亲知会一声。”
“嗯!”王尚书斟酌片刻之后点点头:“秀儿做得对!这事我和你父亲会斟酌着处理。你刚刚说,韩世子陪着韩小姐一起去的安平王府?”
钱浅不明白王尚书的这个问题跟刚刚她说的那些有什么关系,但她还是认真讲出她所知道的一切细节:“是!淩姐姐说,韩世子今日送了沘阳郡主一副缠臂金定情,我想明日全京城就都知道了。大概过不了多久两家就会开始议亲了吧。”
“嗯!知道了!”王尚书站起身来,呵呵笑着拍了拍钱浅的肩膀:“传言不足信!穆清是个好孩子,你不要多想,好好养病就是了!”说完就带着王侍郎急匆匆地走了。
钱浅一脸懵逼地望着自家爷爷和老爹的背景,心里森森觉得王尚书真是越来越高深莫测了!说的话都听不懂了!
兵部尚书府外书房,王尚书父子一脸严肃地相对而坐。
半晌之后,王侍郎才皱着眉开口:“爹,今天秀儿说的这些……”
“呵……”王尚书冷笑一声:“玉儿带着秀儿去拜访韩夫人,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居然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关照’我们了。安平王可真是……”
“府里要不要清理一下?”王侍郎透过窗棂,看着外面来来去去忙碌的下人,心里觉得有些膈应。
王尚书缓缓摇头:“暂时不用,以免打草惊蛇。最近安平王安插在兵部的那几个钉子动作很大,先看看,不急。”
“既然如此,听爹的!”王侍郎不甘心地吐了一口气。
王尚书瞟了一眼自家儿子,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日前上书保举韩琪为兵部侍郎,圣上同意了,怕是这几日任命就要下来了,到时候让玉儿去贺个喜吧!”
“好!”王侍郎点头:“我写封书信让玉儿带过去。”
“嗯!”老头轻轻摸着手边的镇纸,若有所思:“论理这种事让秀儿做最稳妥安全,她是后宅女子,不引人注意。但她现在病着……”
说到钱浅,王侍郎又担忧地皱起眉:“韩世子和沘阳郡主这事儿,您看要不要跟秀儿好好说说啊?我怕秀儿心里留了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