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穆熙敬最终没有针对钱浅的亲事再多说什么,只是告诉她别担心,他会想办法,就将钱浅打发回去了。
看起来丞相大人是真的希望钱浅赶快嫁出去,短短几日,他连上了两本,先是催着皇上娶后纳妃,又是强调公主已经十八,应该早日订下驸马人选。
奏折送上去,秦霆煜一概置之不理。又过了几日,丞相终于忍不住在朝堂上当场询问皇上对公主的婚事怎样定夺。
秦霆煜烦到想发脾气,正想要找个茬申斥丞相一顿呢,宫门口守门的侍卫突然托着一封奏折请求进大殿,据说是“卧病在家”的靖国公托人送来的奏折。
靖国公自从回京以后就一直在家窝着,以养病为名哪里都不去,也从不上朝。这好端端的突然让人送来了奏折,自然吸引了满朝文武的注意力,以为他有重要事要禀奏。
谁知这份奏折居然是求婚的,靖国公奏请皇上将镇国长公主嫁给他。秦霆煜黑着脸接了奏折,说了一句容后再议就匆匆退朝了。
散朝后,没资格上朝的魏家二公子听到消息后宛如被雷劈了一般,一脸绝望。靖国公今年二十二岁,比他只大一岁,可是人家是公爵,身负赫赫军功,长得又好,他拿什么跟人家比。
御书房,秦霆煜皱着眉将穆熙敬的奏折甩在书案上,转身一脸委屈的望着淡定坐在一旁的钱浅:“我就说他对你图谋不轨!并非亲兄妹,两小无猜一同长大,他这些年又一直扛着不肯娶妻,说心里没鬼我才不信。”
“你不是也这些年没娶妻吗,”钱浅抬起眼皮白了秦霆煜一眼:“他不想娶而已,你不用胡思乱想。”
“我是因为心有所属所以才一直不娶。”秦霆煜心塞地望着钱浅:“只怕他也是如此。”
“放心吧,”钱浅淡定地放下手中的茶盏:“前两日他跟我说,让你给我办个什么赏花宴,将全京城的世家公子一个不漏全请进宫来,让我随便挑,挑中那个就招为驸马。”
“啊?”秦霆煜有些发愣地瞪着钱浅,完全没想到穆熙敬还出过这种馊主意。
“你完全不用担心他看上我了。”钱浅想起穆熙敬的言论就颇为头疼:“我猜我若真说了瞧上哪家世家公子,他怕是敢去帮我抢亲。在他心里,怕是没有结婚过日子需要两情相悦这么个概念。”
秦霆煜语塞一秒,最后问道:“那他做什么突然求婚?单单只为堵上朝臣的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