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一番,却忽然发现喝了几十年的墨水,竟然没有一个词可以帮助他推卸责任。
“我……”孟翰林羞愧难当,不自在地垂下了眼眸。
等他再次鼓起勇气,抬头看去时,偌大的客厅,哪里还有邬孟希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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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孟家的热闹戏剧相反的,另一栋别墅就显得冷清了不少。
朱子意随手抽了几张纸巾,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然后一边收拾他的医药箱,一边交代道:
“幸好都是皮外伤,没伤到骨头,只要用我的药,最多三五天就能恢复如初了。不过,哥,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吧。”
凤南霆缓缓地睁开了眼,却没有回应他的话。
刚刚上完药,脸上糊了一层厚厚的深褐色的药膏,在璀璨的灯光照映下,更加显得那双眸子黝黑幽深。
如潭水无波,却让人无端觉得必有风雨欲来。
他闲适地躺在花房的藤椅上,瞭望玻璃墙外冷意森森的院墙,又转头看了一眼那道院墙外面,突兀在道路上的小房子。
暖黄色的灯光一明一灭间,他仿佛又看见了一个梳着马尾,穿着简单朴素的少女如旋风般冲了出去。
明明是纤瘦如柴的小身板,谁能想到,竟蕴藏着那么可怕的爆发力量。
有趣的丫头!
但是,也特别可恶!
朱子意收拾好医药箱,等了良久也没听到回应,不免有些急了,“这么多年都没事,怎么偏偏今天会发作呢?哥,你就听我的,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吧,不然,我也不放心啊。”
凤南霆懒洋洋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