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柱香时间后。
木门迟迟未有人打开,秦河站在门外心里面难免有些焦躁不安,师傅平时不在房间里打坐修炼啊,难道他们都不在家?
这时,一位穿着白衣长衫的弟子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从院子外快步走了进来,当看见门外站在的那道欣长的蓝色身影时,脸上顿时绽放着多日不曾见过的笑颜,笑道:“秦师兄,你终于回来了?!”幸好,秦师兄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少年忍不住呼出一口气。
秦河侧身抬眸便瞧见来人是照顾师傅饮食起居的人,微微颔首道:“林师弟,师傅不在吗?”
林西挂在脸上的笑容随之皲裂,默默低下头,伤感的气息从周身散发出来,淡淡的说着:“在,只是……师兄跟着我进来吧!”林西端着药,从秦河身边穿过,从储物袋里去过一块黑色的牌子,插入了门口的一块凹槽里,接着轻手推开了紧闭的木门,嘎吱一声,门便打开了!
林西快步走进房间里,径直走进内室,快步把手里的汤药放在床边的小几上,此时木床上躺着一位脸色惨白却外貌俊秀雅致的中年男人,即使有人走进房间,他却仍然紧闭着眼,处于昏迷之中,男人呼吸轻缓,胸口几乎看不到任何的起伏状,若不稍加注意,会以为床上躺着的是一具男尸呢!
林西轻手轻脚的把中男男人的头下枕上一个高高软软的枕头后,便细心的给男子喂着他熬好的汤药!
秦河跟在林西身后,稍慢了一步,刚走入内室,便看见他正拿着汤勺在喂药,待他看清楚被喂之人时,秦河瞳孔微微收缩,心惊不已,大步跨过,来到床边,半跪着身子,脱口而出道:“师父,他……这是怎么了?!”
秦河一手把过师傅的脉搏,时间慢慢流去,秦河脸色更加难看,眉头紧蹙,师傅的生命力这么弱?
师父修为在天乾宗可是数一数二的,平时又特别注重炼体之术,怎么此时他却像只破烂的布娃娃,柔弱无力,脸色白的好像要化作一片空气,随时消失在空气中一般!
林西喂好汤药后,又拿出一枚高阶疗伤丹给中年男人服下后,方才抬起头,平视着床边的秦河,微微叹了口气道:“相信师兄回来时便听说了之前魔族攻打各大宗门的事儿了吧?!”
秦河神色慎重的点了点头,“自然知晓!”否则他不可能赶回宗门查探详情。
“而师傅……”林西见了秦河不太好的脸色,神色顿时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事儿告诉给秦河知晓。
秦河本就目不转睛盯着林西,希望他告诉自己实情,而此时见他欲言又止,莫非师傅病重并非和魔族有关?
秦河心下咻地一沉,直截了当的问道:“林师弟,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对了,怎么就见你一人照顾师傅,我娘亲呢?!”照理说师傅伤的这般重,娘亲不可能不在师傅身边照料,而此时却只有林西一人在照顾师傅,实在诡异。
林西听着秦河询问有关师娘的事儿,身子微微颤了颤,面露难色,思忖了片刻后,死死咬了咬下唇,深吸口气后缓缓道来:“师傅其实是……其实是被师娘所伤,已经昏迷大半月了!”
秦河听后目瞪口呆,怎么都无法接受师傅受伤的事实是这样的,不可置信的问道:“怎么会这样?”师傅和娘亲那般伉俪情深,平时日子过得如胶似漆的,真是打死他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啊!
“你亲眼所见我娘亲动手伤的师傅?!”秦河伸手突然紧抓住林西的手腕,冷冷的质问道。
林西的手腕突然被秦河给禁锢着,心里有些发虚,嗫嚅道:“我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待我赶到时,其他弟子已经全都被击毙,而师傅也受伤倒地不起了,可我亲眼见到师娘在我眼前化作一缕青烟从原地消失了,师傅千叮万嘱说千万别把这事儿告诉别人,说完便昏迷过去了,至今未醒,虽然师傅没明说他是怎么受的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