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上好药后,汐澜正欲收拾东西,床上趴着的人却突然出声道,“那个白色的小玉瓶,你拿回去,擦脸。”
狐疑地看了看凌子墨,汐澜还是伸手拿出了他说的瓶子。他这儿的,都是御用的上好药品,竟这般轻易给了自己。往常冷淡薄情的人,今天怎么这么好?
不过汐澜想想自己也没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刻意而为,遂不再深思,抱着被子静静睡去。
一连三月,只要凌子墨招人侍寝,那个人必定是汐澜,而且次次都在上清殿。
这一下,气急败坏的可不止楚浅芹一人了。那十位新人,无一不憎恨汐澜,甚至连城府极深的齐淑雅,也隐隐有些坐不住了。
想想也是,她们当初为了挣到一个秀女名额,那是挤得头破血流。这样严格塞选出来的,哪一个不是花容月貌、家世不俗的大家千金?哪一个不对自己有着极高的自信?
可如今进宫四月,除了选妃那日,她们连皇上的面都没见着。偏偏稳获圣宠的不是别人,只是她们眼中一个下贱婢子,这叫她们怎能不恨?
可是恨又有什么用?这些日子她们使尽各种手段,企图笼络圣心,琴音传情、花园偶遇,却没有一个,能有一次接近皇上的机会。
好的,如楚浅芹、齐淑雅,还得了几句赞赏,与皇上搭上了话。差的,竟是连正眼都没有被瞧上。
一时间,不仅是后宫,就连朝堂之上,众大臣也愈加频繁地向凌子墨提及“雨露均沾”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