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凌子墨挑眉,“原来在爱卿治理的县城中,四进四出的院子算是简陋的。”
凌子墨那语气听起来就像是随口一说,可话落在杜思源心里,却如通惊涛骇浪一般,令他惶恐。
杜思源讪讪解释道,“皇上您误会了,臣是指这院子比起宫殿来说,实在简陋。”
“哦…”凌子墨点点头,表示理解了他的意思。
杜思源再次车开笑容,可还未等他张口,凌子墨却又给了他当头一棒,“那依爱卿的意思,原本是想为朕修一座宫殿?”
凌子墨话音未落,便令杜思源那刚堆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皇上,臣…臣…这院子…”杜思源现在的模样,唯有惊慌失措方可形容。
“你什么?”凌子墨冷笑,“莫非爱卿想告诉朕,这就是你心目中的‘一切从简’?”
“皇上,您冤枉臣了。”杜思源见势不妙,干脆直接“扑通”跪下,哭丧着脸道,“这院子,这院子不是公款修建的,是一位商人新建的别院。恰巧皇上南巡,臣便先借来给您住了。”
“院子是借来的,那里面的东西呢?摆饰挂件无一不是新的,莫非这些也应了一个‘简’字?”
“您误会了。”杜思源哀嚎,“这,这也是那位商人的东西,臣不过是准备了些日用品罢了。”
“没想到爱卿不仅朋友不少,运气更是不错。”凌子墨垂眸看着跪在地上呻吟喊冤,又想方设法为自己开脱的人,面色不曾有丝毫动容。
“臣…”杜思源还想为自己辩解,而凌子墨却不愿再与他废话。
只淡淡留下一句,“朕乏了,你先回去吧。望爱卿谨记,‘父母官’三个字是怎么写的。”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