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
凌子墨沐浴完后并未如从前一般躺在床上看书,而是穿着亵衣盘腿坐在软榻上独自下棋。
“你怎么又穿这么少。”汐澜拿过他的狐裘披风替他披在身上,又细细地为他把里面的头发拢开。
看他穿得如此单薄,又坐在风口处。纠结了许久,汐澜还是没忍住去关心他。
“哟,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啊。”不知何时,唐瑾竟进了门,倚在柱子上含笑看着两人。
“既然你这么想,那你就出去等着吧。”凌子墨淡淡瞥了他一眼,便把注意力又转回了棋盘之上。
“啧啧,真是有了女人就忘记兄弟了。”唐瑾不仅没有出去,反而大方地坐在凌子墨对面与其对起弈来。
“啪”,凌子墨淡笑着落下一子,并不理会唐瑾的调笑,“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事?”
唐瑾紧随其后落子,挑眉道,“你难道不想知道,那与你抢药之人是谁,他们的帮手又是谁?”
“他们的帮手是齐桓吧。”凌子墨勾唇一笑,眸中尽是讽刺。
唐瑾眉尾一挑,“我就知道那帮手会被你猜到,不过那抢药的人,你绝对想不到。”
“我确实猜不到,你查到了?”凌子墨抬头,蹙眉看他。
“当然。我千机阁是什么地方,天下能有我查不到的事?”唐瑾面上尽是得色,“既然你问了,那本公子就大发慈悲地指点指点你吧,是南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