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白皙的胸膛,就那么毫无预兆地,暴露在了汐澜的视野里。
相比于汐澜变得更为惶恐不安的神情,他这个当事人,则显得极为淡定。甚至可以说,他根本就不在意…
“呵,是啊,你确实不是故意的。只怪我劲太小,昨天晚上,怎么拉你都拉不开。”凌子墨低声笑着,愉悦的笑声自唇畔溢出,凤目弯弯,一双秋水剪瞳熠熠生辉。
他怎么可能会劲小,一个习武之人怎么可能连一个女子的手都掰不开?他分明就是,在取笑她抱得太紧。
汐澜被他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默然低头。多说多错,闭嘴才是上策。
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也就端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了。毕竟罚不罚,怎么罚,都是他一句话的事。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但尚在惊恐之中的她,并没有意识到一个细节——他为什么推不开?
他嘴上说推不开是为了取笑她,但若是他不想迁就她,大可以强行推开她,把她弄得远远的。他保持多年的睡觉习惯,怎么可能因为这么一点点外在因素就改变?
见她又装死不说话,凌子墨不由撇嘴,真无趣。这丫头,还是着急辩解,顶着个大红脸的时候可爱些。
知她是怕了,他也不再调笑,只坐起身来,轻笑道,“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你居然还吓得不敢说话了。”
说着,他又故作气恼地捏了捏她的脸,道,“还不好意思,睡觉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不好意思?”
天蚕丝面料亵衣虽然光滑不贴身,但也不至于随便一蹭就开。他以前自己睡的时候,衣领可从来没开过这么大的口子。
这样几乎敞开的衣领,分明就是她晚上睡觉不老实,动手动脚的时候扯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