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外面有人的宫嫔，不仅不低调，还在宫里横行霸道。”唐瑾冷笑道，“依我看，她是既对白若庭有情，又放不下宫里的好生活。至于她爹，她也不见得有多关心。”
“他们的父女之情，恐怕早就名存实亡了。她爹这么果断地放弃她，我也不算意外。”
“说得也是。”凌子墨端起茶盏，垂眸盯着其上氤氲的雾气冷笑道，“白逸晨又何尝不是？但凡他再多一个儿子，他都不会犹豫不决，拿自己的官职冒险。”
“所以，朕还真是要感谢老天爷，给朕个这么好的机会，折掉何承岳的‘一条手臂’。”
“不过说起绝情，这些年最让我震惊的，还是齐家。”唐瑾顿了顿，又叹了口气，“师弟，你现在对齐家，是什么感觉？”
提起齐家的绝情，凌子墨眼中不由划过一丝奇怪的情绪。不过转瞬，又被他掩下。
他微微抬眸，似笑非笑地盯着唐瑾，轻启薄唇，“你说呢？”
“呃…”唐瑾被他盯得后背发麻，稍稍一愣，他才干笑着开口，“你当我没问。”
本来还以为，他跟小汐澜待了许久，性子应该略微有些好转。但现在看来，他的好转是因人而异的…
小时候的事，对师弟的影响，实在太大了。看来他要找个机会，跟小汐澜说说，让小汐澜好好温暖温暖师弟。
不然师弟这个性子，实在是太吓人了…
“不过你真要问我的话…”凌子墨突然出声，若有所思道，“有一点，朕还是挺感谢母妃的。”
“感谢？！”唐瑾一听这话，差点儿吓得把手中的茶盏给摔了，“你会感谢你母妃？！感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