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院子里,两人激战正酣,手执君子剑的正是枯木剑莊大弟子赵世雄,一袭青衫,木钗束发,面如冠玉,剑似长虹,正用一套密不透风的枯荣剑法招架住来势,显然是得了庄主的真传。
“哎哎,你们说大师兄能赢么?”
“大师兄可是师父的入室大弟子!同辈弟子中可从没有人能胜过他一招半式。”
“我看未见得。”
众围观弟子一听,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打杂役的七甲也围在场边看了起来。
“喂,你说什么?”
“是啊是啊,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
“就是,懂不懂啊,就在这大放厥词。”
七甲摇了摇头走开了,绕到另一边看去了,心下狐疑起来。
大师兄固然是本门弟子中一等一的高手,可时逢秋试,应邀赴会的也都是各大剑莊的青年才俊,论武艺人品,不乏佼佼者。尤其台上的这位,单论相貌人品,已不在赵世雄之下,青丝散束,白裳如练,手中之剑,剑身乌黑似漆,剑锋露处,光莹霓虹,单单是站在那一动不动就会让人心中一凛。
更奇的是黑剑的剑招,被白衣秀士在胸前耍成了一团乌云,一味求快,几无防御看守,正犯了武学大忌。况且剑者双锋,格,挡,削,劈,砍,掠,罩,刺,左攻右进,纵横捭阖,方能使出此般兵器的妙处。可是那黑剑十招之内九招刺出,处处直逼赵世雄面门胸膛要害,凌厉毒辣,乃是杀手之意,于人于己都不留退路。
七甲素日劈柴打水,师兄弟练武他也有所目睹,于武学上并无造诣可言。可是他终日出苦力,深知事物轻重,力道深浅,此时的赵世雄左支右绌,一套二十四路枯荣剑**番使来,堪堪能护住左右而已。且不同往日,大师兄似乎足下绵软,下盘败像已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