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扶雪身边的少年也忽然靠向他二哥,另外两个随从警惕的将手按在腰间长剑上。
“蒋兄不必如此紧张,我同你并无深仇大恨,”尚方镜自己斟了一杯酒,冲蒋扶雪敬了敬,浅饮一口,接着说道:“放心,蒋兄若不说破,在下会一直称你为‘蒋兄’的。”
另一边,谢凌风来到尚方镜说的天凤小居,待要推门进去却停了下来。
“元宵,你果然就是元宵!”
谢凌风站在门口,“对不起,这一声抱歉憋在我心中许久,我原该早些告诉你,才不至于酿成今天这么大的误会。
元宵,我承认一开始是有些介意你的出身,皆因我自小便蒙受家学教诲,要一朝一夕改变本就不易。再者,另有一段隐事我从未跟你提起。
便是那日我在石林镇上初次见你那晚,我身受重伤,如梦似幻中,承蒙一位姑娘委身相许,也不知是真是假,第二日那内伤便痊愈了。大哥只道是我有些底子在身上,这其中想必与那姑娘有关,亦不好同人说起。
说来惭愧,我不知那姑娘相貌如何,芳龄几许,甚至是人是神。可偏偏沉醉其中无法忘怀,是以你对我的好,既让我感激,又让我愧疚。每每对你动了心思,我便自觉是一个无耻之辈而暗暗自责。这实在不是你的错,只怪我自己。
直到你留下简单几个字不告而别,我才...”
谢凌风待要继续说下去,只听里面“哗啦——”一阵杯碟摔碎的声响,他唯恐里面的元宵有什么不测,便急忙冲进去。
只见刚才那位让众人恍惚奉之为仙人的“忘情”姑娘,又变回那个寻常服饰娇小可爱的“元宵”。她看见谢凌风闯进来,正捧着肚子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