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要不是她机智应对,说不定还真被慕容戈给欺负了。可是那个时候欧阳墨在干什么?连个消息都没有传给她!
欧阳墨这才明白过来,昨天苏瑾芸见到自己之后没有高兴反而生气是因为什么,连忙认错道:“娘子我知道错了,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来陪你的……”
急着出门谈生意的苏瑾芸却不想继续跟他讨论这个话题,摆了摆手打断道:“行了,你吃你的早饭吧,我要走了。”
“我陪你。”一见她迈腿,欧阳墨便狗皮膏药似的黏了上去。
“不用。”苏瑾芸果断拒绝。有他跟着,她今天这生意还能谈得成么?
“芸娘,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如果我没估算错的话,今天沄城会有大事发生,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欧阳墨一脸严肃地道。
“你干什么了?”苏瑾芸扭头脱口问道。
“昨晚我让常石把那个女人连夜扔出了城,有人肯定会按捺不住借题发难的。”欧阳墨腹黑一笑道。
“你是说慕容戈?”苏瑾芸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他。亏她昨晚还担心了一夜,怕慕容戈借那冯贞生事,却没想到这根本就是欧阳墨故意抛出来的诱饵!
“除了他这儿还有谁值得我挖坑设阱?”欧阳墨挑眉道。
“……”原来这家伙一到沄城就弄出那么大动静,根本就是预谋好了的啊!
赵府,书房内。
赵崇焕向赵天赐禀报道:“爷,按照您的吩咐,都已经安排妥了,只等那名女子醒来,就可以前往衙门报官了。”
赵天赐点了点头:“好,你去杂役房看着那女子吧。”
“是。”赵崇焕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心中想说的话,应声退下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赵天赐不由得低叹了一声。
这些年他之所以能在沄城混得风生水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恩怨分明豪情仗义,大家都喜欢跟他来往。
可是这次,他却要帮着慕容戈去做构陷他人的损事,而且构陷的对象还是曾经帮助过他们的人,若是传扬出去他赵天赐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所以他只能让最信任的赵崇焕去办。
而一旦事情败露,恐怕就只能让赵崇焕替自己担责了……
想到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且忠心耿耿的赵崇焕,赵天赐的心底便忍不住的浮上一抹歉疚来,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但愿这次的谋划不会失败!
杂役房内。
临近响午的时候,身上缠着厚重纱布的冯贞终于悠悠地睁开了眼,一股剧痛自左胸口处清晰的传来,疼得她直吸冷气,原本艳丽的五官都拧到了一块儿。
一名梳着双髻的丫头端着热腾腾的汤药推门而入,看到她翻身,连忙上前制止道:“姑娘你快别乱动,你这伤口可不浅呐,林大夫说再深一寸你就没命了!”
丫头的话无疑提醒了刚刚苏醒的冯贞,想起了中剑昏迷前那名黑衣蒙面人说的话:“不过是个出身低下的贱丫头,居然也敢妄想攀上我家公子,真是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