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血刃出鞘,剑光盈天,在半空中交织成一片血色银河。
一剑银河落九天。
余默使出自己最厉害的一招剑法,剑光从天而降,攻向狂刀。
狂刀眼中闪过一抹亮色,赞道:“好剑法。”
铮!
一抹刀光从长木盒中冒出来,木盒四分五裂,一把又长又重的刀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刀起,一念生;刀落,万念灭。
轰!
刀光和剑光交织,霍霍刀光与凛凛剑光交锋,互不退让,剑光与刀光向四面八方蔓延。
咔嚓!
一道柱子上多了许多痕迹,最终承受不住,轰隆炸裂。
地上的青石板像是犁地一般卷起来,化作碎片。
这天井之中,除了余默和狂刀二人,再无其他完好之物。
至于其他人,仿佛面临一场雷暴,无人敢近身,连狂刀的徒弟也不例外,骇然失色地看着这一幕。
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方才是多么幸运,简直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捡回了一条性命。
余默比他厉害太多。
不知何时,他身上冷汗直流,与鲜血混合在一起。
轰!
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急忙瞪圆了眼睛,定睛望去,希望站着的是狂刀,而倒下的是余默。
天井中一片狼藉,根本没有了先前的丝毫模样,而天井中还有人站着。
不是一人,而是两人。
余默和狂刀相对而立,刀剑相交,已没有了先前的气势,风平浪静,可谁都不敢轻视那刀与剑。
谁胜谁负?
许多人脑海中冒出来这个问题。
但谁都看不出来。
余默和狂刀都平静的十分诡异,突然,狂刀开口说:“你的剑法乃是我生平罕见的绝世剑法。”
“你的刀法也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强的。”余默平静地说。
两人平心而论,说的都事实,丝毫没有互相吹捧的意思。
“这是我自创的刀法,名叫我为刀狂。”狂刀不无得意地说,这是他一生最引以为傲的事迹。
余默肃然起敬,能自创如此厉害刀法的人,确非凡人,仅仅是这一点,余默自愧不如。
“我的剑法总共有三招,这是第一招。”余默说道。
“……三招。”狂刀脸上的骄傲之色荡然无存,面色大变,怔怔地看着余默。
狂刀已将我为刀狂这套刀法全部施展出来,仅仅和余默打了一个平手,可余默的剑法只施展了一招,还有两招。
那余下两招是何等厉害。
他心神剧震,目光一变再变。
这一刻,他引以为傲的资本被击溃,一时之间,他大脑一片空白。
其他人听了后,无不倒吸凉气,有人蹭蹭向后退,希望拉开和余默的距离。余默将狂刀的反应尽收眼底,如实补充道:“但我目前只会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