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装！外面的水龙头是你开的吧！”
宋小离硬着头皮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顾景琛直接把她从床上拖下来，指着地上的拖鞋水渍印说：“还想抵赖？”
宋小离：“……”
夭寿啦！
被顾景琛拖进浴室里，摁在花洒下，热水劈头盖脸的浇下来，宋小离被冲得嗷嗷叫：“放开我！放开我！！！”
顾景琛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肆意蹂躏她的脸，把她当橡皮泥一样搓成各种各样的表情，看着她本来就白皙的脸在水汽蒸腾下迅速发红，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上，不知道为什么，他憋闷了一整天的心情总算好转了一些。
两人一个施虐一个反抗，浴室里水汽蒸腾，不大一会儿功夫，两人身上都是水淋淋的，互瞪着对方直喘粗气。
“敢惹我，不想活了？”顾景琛在她脸上掐了一把，宋小离虽然胸小，但皮肤不错，浸了水的脸蛋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又滑又嫩，他一捏就有点上瘾了。
脸颊被扯疼了，宋小离眉头皱了起来，使劲儿挣扎了两下：“放开我，谁叫你虐待小黄豆在先！它只是一只不会说话的小狗，要是我没看见，受了委屈它也不会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它！”
顾景琛一愣，好一会儿才闷声说：“我心情不好。”
宋小离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本来高涨着准备要跟他好好理论一番的情绪瞬间平息下来，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神色，见他脸色苍白，瞳孔却黑得幽深，两种极端的颜色生生营造出几分危险气息，她犹豫了一下，问：“为什么？”
“整个公司上下忙了两个多月的合作案被截了。”顾景琛低下头，长长的眼睫毛上挂着一滴水珠，浸湿的刘海往下淌着水，黑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让他看起来俊美得像个妖孽。
宋小离心跳得有点快。
“很严重吗？”宋小离不懂这些，想安慰他都找不到理由。
“很严重！”顾景琛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语气嘲讽：“都快发不出工资了，我很快就要破产了。”
宋小离懵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不是在开玩笑，她下意识的说：“不是还有你爸在吗，问他要钱呗，他是你爸，公司又是顾家旗下的，他还能眼睁睁看着你破产不成？”
顾景琛神色一顿，眼神闪烁了一下，但他很快别开眼睛掩饰情绪：“我不会找他帮忙的。”
“为什么？”
“在他眼里我本来就没用，要是因为这点事找他出面，他只会觉得我更没用！我不会让他看不起。”
宋小离不是很懂顾景琛的脑回路：“比起公司破产，面子算什么？能吃吗？他是你爸啊，爸爸的作用就是在儿子有困难的时候站出来帮忙，如果连这点忙都不帮，那你以后别叫他爸爸了。”
顾景琛冷哼了一声：“你懂什么！”
他松开手，关掉花洒，扔了一条毛巾给宋小离，自己则转身走了出去。
明显感觉到顾景琛身上的暴戾气息没那么重了，宋小离松了一口气，她抓起毛巾擦脸擦头发，刚擦到鼻子上，突然感觉味道不对，拽下毛巾一看，这条正是她之前用来给小黄豆擦澡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