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宝就站在院门口的芭蕉树底下,听见王大姐关上门进屋,这才往前边那道黑影走去。
芭蕉树底下躺着一名男子,一头柔顺的银发披散着,散乱的撒在地上,黑色的袍子滑了一半,松松垮垮的搭在他身上,里面除了一条黑色裤子,居然没穿上衣。
宽肩窄腰,什么腹肌胸肌人鱼线都有,配上那张妖异的脸,啧啧啧,当真是很诱人啊。
躺在地上紧闭着眼,胸膛缓慢的起伏着,看起来毫无威胁性。
陶宝抬腿轻轻踢了踢他的手臂,按道理说,这人最多哼唧一声,没想到紧闭的眼睛刷的睁开,黑色的眼眸里满是警惕和威胁,但是没有维持一秒,眼神居然变得......嗯,那个,有点不好形容。
愤恨、思念之中夹杂着期待,又有种愿望终于实现的喜悦,紧接着便是激动、躲避,反正,陶宝表示自己看不懂。
“喂,你被人打伤了?”陶宝蹲下身来问道,下巴搁在被面上,一副好奇的看着受伤小动物的眼神。
男人眼里露出迷惑,还有一丝怒气,似乎在说:没看见他全是是血吗?受不受伤还用问?!
“呃,那个,要我救你吗?”陶宝眨巴着无辜的小眼睛,一副我很纯良的样子。
男人胸膛的起伏顿时变得剧烈起来,他张口想说什么,手肘试图撑起身子,没想到却是“哇啦”一口血喷了出来,吓得陶宝赶忙闪开。
瞥见她的动作,他眼里闪过一抹受伤,嘴角微微勾起,自嘲一笑,而后眼睛一闭,彻底昏死过去。
“这个人,晕得很放心啊。”陶宝疑惑的歪头打量这个男人,体内气息微弱,但是却不致命,看起来,想想刚刚那个复杂的眼神,倒有点像是自残。
自残?
这般想着,陶宝再次蹲到他身旁来,扒拉开他黑色的外袍,往他裸露的胸膛上看了一眼,上面果然有个手掌印。
再拿起男人那两只骨节分明的手合上去,右手居然完美契合。
啊嚓咧,真的是自残啊?话说,这货从哪儿冒出来的?
陶宝试图查看他的信息,除了“天神”两个字,其余全是问号。不过倒是可以确认,这是NPC不是玩家。
怀着疑惑好奇,陶宝一脚踢飞男人,在他即将与地面亲密接触之时,一把把人抗在肩膀上,山大王似的大跨步往河面上的自己家走。
打开门,用脚关上,上楼。
把被面放在桌子上,而后扛着男人走到床边,把他隔在床......旁边的地上。
那里有块毛毯,陶宝本来是打算用来当榻榻米坐的,现在给男人用,刚刚好合适,这血淋淋的一身,她可不乐意弄脏自己的床。
点燃蜡烛,又起身去洗脸架那里拿了个盆过来,自己放满一盆水,开始给他脱衣服。
一边脱一边摸索,结果很是令她失望,空空如也,什么令牌玉符金钱银票,一样没有。
“啧,太令人失望了,还以为捡了个大便宜呢,不会是玩家的隐藏任务让我给捡了吧?”陶宝摸着下巴仔细想了这个问题许久,这才记起来面前还有个活着的人。
帮他把衣服脱下,又脱下鞋子倒了倒,什么都没有,再次失望的叹了口气,裤子保留着,开始给男人施展法术疗伤。
她也不知道她这些法术对游戏NPC有没有用,反正就是先试一试看。
面前这个男人,正好可以当做实验对象。
可怜的男人,并不知道自己就这样被当成了试验的小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