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火堆映照此间三人的脸,一个冷漠的脸,一张恐惧的脸,一个焦急的脸。
“姐姐,你还是先回去吧。都这么晚了,阿姨们会担心的”小和尚劝道,他之前一直在给小姐姐打气希望她有足够的胆量动手。但经过这么长时间他也有些放弃了,天色又都太晚了,劝她离开这里也许是个好主意。
姑娘听见了小和尚得话,但她没回答,还是握着刀。就站在这具被火光照得一半亮一半暗的腐败尸体边。
火堆随气流闪烁变化,光影明暗间更显凄惨可怖。尸体躯干上一块一块的暗红似乎也开始渐渐变成了妖艳的绿色。温度随着火而迅速上升,正好加速了腐败。那地皮般的绿中又绽开一个个小花朵,花朵越开越大进入了自己生命的高潮,绽放到极致嘎然而至,取而代之的只有粘嗒嗒的液体随着一层层的花瓣剥落而流淌下来,直到染湿整个地面。
“呕”姑娘突然甩开刀蹲下来忍不住的干咳。
干咳变成干呕她的喉咙和呼吸道痉挛得不可自控,口水与胃液黏着物混合而出顺着嘴角下巴滴到地面,随之与那尸体的腐水混为一滩。
恶心和厌恶笼罩着姑娘全身,她无数次的想放弃,她后悔难过,她忍不住想尖叫,想逃离但喉咙的痉挛让她发不出任何一个音,她只能继续干呕,呕到感觉胃都要喷出来了。
“到此为止吧”“我已经尽力了”“我要离开这里,马上离开。”姑娘痛苦难耐,心中急急切切的回响起无数劝自己立即放弃的声音。那每字每句就像一把把刀凌迟着她的全身,一字一刀一片,精神上血肉模糊眼前也是血肉模糊,已经到达了极限了吧,这就是她努力的终点了。
“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执念,姑娘干呕着含混不清的低吼着,抓起已经被她口水胃汁尸液浸湿掉的小刀,步履蹒跚一晃一晃的摸爬着抓起尸体的一肢就是一刀。
这一刀起,这一刀肉落,姑娘看见尸体竟然并没有之前那般腐败不堪,和初打开时差不了多少,至少肉眼是无法分辨区别的。
她下意识的看向法师,法师一只手拉住小和尚另一只手捂住小和尚的嘴,这下她终于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师傅,怎么了”小和尚感受到师傅渐渐松开的手臂,开口问道。
两人都没有回答,只是互相望着对方。
“刚刚看见姐姐在哪里发狂的呕吐,我想过来送水,不知怎得就被师傅一把从那个地方一把给擒住了,也不准我说话,难过死了”小和尚还是一脸发懵的诉说着自己的遭遇。
“大师,我只需要把腐肉刮干净就行了吧,没其他吩咐了吧”
“你刮完就可以了,接下来就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任务。”说完西行法师便起身站起,并对着小和尚说道“你跟姐姐呆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小和尚点头,姑娘头脸不抬的埋首下刀,她并不关心法师去哪她只需要知道自己离目标已经无限的接近了就可以了,接着一刀更似狠过一刀。
天见亮的时候法师终于回到了这里,他摸着这一副刮得干干净净的白骨架,姑娘也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她和小和尚就将就在这一堆臭腐的烂肉睡了一晚。
“你先回去洗漱一下吧”法师说道“今晚我就开始施法,你可来也可不来,待之二七之日后再来就能见到他了”
“好”
姑娘应了一声后就转身离开了,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是非常的信任这个奇异的法师。待她走后法师一块接一块的把地上的烂肉全丢进火堆之中,火焰随尸油的助燃更是凶猛,燃过一切皆消。
“师傅?”小和尚询问道
“我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