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斯呵呵一笑,说道:“别激动呀,要不你到按摩椅上继续睡会,我给你挑个案子瞧瞧”。
朱柔乾点了点头,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了按摩椅上,刚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而庄斯则坐在办工桌后面的椅子上,随手翻开了一份厚厚的档案,细细阅读起来。
清朝装逼皇帝爱新觉罗·弘历,也就是乾隆皇帝,这事情和他没有关系,只不过案子是发生在乾隆十二年间,位于羊城向北二十多里地一个名为沿河村的村子里。
那一年,沿河村何二壮家的寡妇被村里的老乡大嘴巴婶发现她与一个外乡男子通奸,大嘴巴婶把她的事情举报到族长那里,何二壮媳妇因为不守妇道,后来被族长和一众村民扔到河里淹死,而这一切只是一个开始…
在那位寡妇被淹死后几日,村民把她的尸体捞了上来,随后扔在了不远处的一座乱坟附近,本来村民是打算抛尸荒野的,不过族长不让这么干,可哪想到村民因为过度气愤,都不肯听族长的话把尸体给掩埋了。
族长虽然气愤,可是没办法,只好打法村民下山,自己和村长两老头留了下来,挖了一个坑把尸体掩埋了,而且还在上面立了一个木板无字坟碑。
寡妇死后半年里,村子里各家各户都相安无事的过着日子,可是半年刚过去,沿河村里却发生了家庭纠纷事件。
村里有一户人家发生这种事情算是大事,家里的媳妇不照顾孩子也不做家务活,而且也不下地帮忙,这可把家中丈夫给气坏了,打和骂都没用,后来闹到村长那里去,好不容易调解了,又来了另一户村民也发生了相同的情况。
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沿河村里的妇女不知道为什么,上到50岁下到14岁,只要是个女人,都发生相同的怪异情况,她们整天呆在家中打扮得浓妆艳抹,不照顾孩子也不干活,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好似娼妓。
面对这样的媳妇,家中丈夫极为头痛,面对家里有待字闺中的姐妹的爷们,也感到了无奈;为了这事情,族长和村长召集了村里的全部男人到祠堂开大会,可是讨论来讨论去都没有一个定论。
本来他们还以为是村中女人吃过了什么东西或者是生了怪病,可是村里有大夫,大夫一给瞧过症,却没法发现她们得病的情况;其实,就连大夫家的媳妇和女儿也成了这般怪异模样,要真的是病他早就找到治病的方子了。
又过去了半个月,沿河村里年轻一点的女子竟然偷偷跑到城里勾三搭四,而且有一些女子还挂靠到青楼里当成妓女。
这事情传回了沿河村,气得村里的男人带上了锄头和铁锹镰刀等农用工具,来到了城里的妓院抓媳妇或者自己的妹妹姐姐回去,可是却遭到了阻拦。
后来这事情还闹到公堂上,县老爷对此事也有些头疼,因为没有过往案例可以参考断案,不过县太爷还是凭着自己的经验和双方的说法断了这案子。
沿河村出来当娼妓的妇女有违伦常全都重打二十大板,而后由自己的家属领回家中。
可是时间没过多久,那些挨了板子的女人又偷偷跑了出去,现在妓院不敢要她们,她们竟然在城外的一座破庙里弄了一个野窝子,继续揽下接客的活。
沿河村的男子知道后又怒了,不过村中长辈却发现事情的不对劲,他们都觉得,可能是村里的风水出了问题了,所以他们何家的媳妇都出事了。
族长其实早有这个观点,就是不敢确定,在和村中长辈商讨后,族长千里迢迢前去隔壁州府辖下的村子里请了当地一位小有名气的风水先生回沿河村看风水。
这位风水先生自称是来自茅山的还俗道士,因为年幼不懂事破了戒,被师父逐出山门赶回老家,不过自己还是在山上学到不到东西,回到老家后刻苦学习,现在凭着半吊子的本事也能混口饭吃。
不过这位风水先生的正职是耕田的老农,他也不靠给人看风水相坟地过日子,就是有些喜欢吹牛罢了。
一开始,风水先生断定,沿河村妇女的奇怪变化肯定和之前犯了族规被淹死的寡妇有关系,而他上了乱坟岗那里查看后也有了八成把握,是这女子的怨气导致村里的怪异现象。
后来起坛做法一整晚的法事,本以为这事情就这么处理妥当了,可是回到沿河村观察了许多天,这村里的女人的怪异现象并没有获得缓解,这让风水先生感到疑惑。
正当他在思考对策的时候,沿河村的男人也跟着出事了;村中凡是60岁以下的男人无一例外都变得尖声尖气,而且动作还出现了娘娘腔的症状,就连没有过60岁的村长也变成了娘娘腔。
村中上百个男人成了娘娘腔,此情此景何其壮观,族长和几位长辈都差点都被恶心死了,他们找到风水先生询问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沿河村要绝了不成么?
风水先生忙安慰族长和几位老人,随后几天,他又去了当时溺死寡妇的河道附近观察风水还有观察气脉流向。
回到村中向族长询问当时的情况,风水先生一听,伸手掐算过后一脸惊诧,只说了一句:“不好,你们捞上来的不是尸体,而是那寡妇的魂,她的尸体还在水里泡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