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怎么呢?你们谁惹他生气了吗?还是他又失眠呢?”原本无精打采的林若溪立刻坐直了身子,担心地问。
“我哪知道,大boss的脾气一向捉摸不透,就像更年期提前似的。”程昱说出后不禁有些后悔,立刻瞥了一眼旁边的楚惜朝,他正冷冷地看着自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程昱赶紧继续说:“林小姐,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你赶紧来看看吧。”
林若溪已经跳下沙发,一边回卧室换衣服一边说:“好的,我这就来。”
等挂断电话,程昱看着楚惜朝,讨好地笑:“大boss就像清风明月一般,怎么会像更年期提前了呢?我只是故意说得严重点儿,好让林小姐赶紧来。”
“算你会说话。”楚惜朝冲程昱冷哼一声,然后开始砸东西。
程昱本就随口说说,没想到楚惜朝还真砸。当他看见大boss拎着一只清乾隆时期的景德镇古董花瓶正要砸,忙冲了上去,一把抱住那只花瓶。
楚惜朝看了看程昱,蹙着眉道:“干什么呢?你不是电话里说我见东西就砸吗?演戏当然要演全套,不然她会怀疑我骗她来的。”
“可是你能不能别砸这只花瓶?看在我帮忙给林小姐打电话的份儿上,赏给我得了。大不了我去茶水间拿几只水壶呀、水杯什么的给你砸,意思意思就行了,何必这么当真呢?”程昱心里苦呀,大boss财大气粗,可多少人一辈子赚的钱都买不起这只花瓶呀,比如说他吧。
“我为了把美人骗来,不心疼一只花瓶。”楚惜朝冷冷淡淡地说。
程昱眼珠子不停转,忽然想到一套好说辞:“可林小姐来见到你这个砸法,会觉得你败家的,还怎么敢嫁给你呢?虽然你就是败十辈子,楚家也败不完,可会给林小姐留下不好的印象。”
楚惜朝眯着眼睛想了想,似乎觉得程昱说得有道理,松开了手:“砸了似挺可惜的,就赏给你得了。去楼下接若溪,她一会儿应该到了。”
程昱高兴地连连答应,把那只花瓶当做宝贝一般抱在怀里,乐颠乐颠地出去了。
看着关上的房门,楚惜朝勾唇笑了笑,他怎么会不知道程昱那点儿小心思,只是不计较罢了,谁叫他现在心情好呢?
总裁办公室后面有一间休息室,配有浴室、洗手间,而且家电、大圆床、以及酒水和瓜果点心等等一应俱全。
楚惜朝先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喝了点儿酒,故意弄得自己满身酒气,等着林若溪的到来。
那一刻他的心情竟然有些紧张和忐忑,就像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子,第一次约心爱的女子见面。
林若溪还是第一次来楚氏国际的办公大楼,正不知道该怎么进去,就见程昱站在大门处冲自己招手。
程昱也没多说,径直带着林若溪上了楼,弄得她很紧张很担心。
一推开门,林若溪便见楚惜朝斜躺在沙发上,醉得迷迷糊糊的样子,手里还握着一只酒瓶。
她立刻上去,抢过他手里的酒瓶,放在一边:“你怎么喝成这样呢?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呢?”
楚惜朝趁林若溪不注意,冲程昱摆了摆手,意思是还不快走。
“林小姐,我妈今天过生日,我必须回去陪她吃饭,楚总就交给你了。”程昱说完,也不管林若溪答应不答应,忙转身走了,并关上了门。
“喂……”林若溪本想叫住程昱,好歹帮忙扶楚惜朝下楼,送他回家呀,可没想到程昱跑得那么快。
而楚惜朝睁开迷蒙的睡眼,望着林若溪笑了笑,伸手抚上她的面颊:“我这是做梦吗?你居然主动来看我了。”
林若溪听楚惜朝这么说,心里不禁有些酸楚,问:“是不是很难受?要我帮你做什么吗?”
楚惜朝摇了摇头,紧紧握着她的手,说:“我没事,我只是想见你,却又不敢去见你,害怕惹你不高兴。”
林若溪闻言,总算放心了,说:“你昨天不是才见过我吗?”
而且,她不是陪他在车里坐了近三个小时吗?
楚惜朝摇了摇头:“我想要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你,哪怕一分钟没见到你,我这心里就空荡荡的。”
林若溪觉得楚惜朝这话也太夸张了吧,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地高兴。
她拉着他的手,想要扶他起来:“你能走吗?我送你回家吧。”
楚惜朝稍微用力,便将林若溪拽进自己怀里,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林若溪趴在楚惜朝怀里,也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从他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清明,他是真醉还是假醉?
不等林若溪弄清楚,楚惜朝已经捧着她的脸,小心翼翼地吻上她的唇,不急不缓地舔弄着。
他的吻带着醉人的酒香,林若溪很快沉醉其中,双臂情不自禁地搂着他的脖子,羞涩地回应着他。
如果说她刚才还只是怀疑他装醉,可现在几乎能确定,他就是装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