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毕程站在楼下笑吟吟的看着老者。
“风老,您看不是我给您找麻烦,我刚在这谋一差事,您这么多人非要往里闯,这不成心砸我饭碗子么?”
“毕宿,有年月不见,您还是这么诙谐,”老者笑道,“要是说没事出来转转寻寻开心,老朽我也有这个爱好,要说真把它当个差事,您这是骗三岁孩子呢。”
“风老,话可不是这么说,要是就为这三五分银子,我可真不敢拦着您,可这里边还有别的事呢。再过俩钟头,我也该换班了,到时候您就是把大楼拆了,也和我没关系,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老者长叹一声道:“毕宿既然开口了,老朽岂敢不从,可是今天不是老头子一个人来的,我们家主人也在这,”老者指了指身后的车子,“我不敢为难您,可您也不好难为我吧。”
毕程看了看那辆车子,墨黑色的车窗后,似乎坐着一个人。
细小的汗珠划过了毕程的额头,刺鼻的火星味飘到了楼上。
“毕程顶不住了,我们一起去吧。”军人说。
“去是要去,不过估计去了也没用,盼着老大早点来吧。”
……
黎明时分,刘莉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吵闹的婴儿和絮烦的丈夫让她疲惫不堪,但新的身体和环境,让她难以入睡。
电话铃声忽然响了,是耿立武。
刘莉小心起身,悄无声息的来到客厅,接起了电话。
“大人。”
“抱歉紫菱,”耿立武的声音有些奇怪,“这么晚打扰你。”
“大人,您折煞了折煞属下,有何事,大人尽管吩咐。”
“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外,我不想惊动你的家人……”
刘莉赶紧冲到了门口,打开了门。
耿立武扶着墙站在门外,煞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与之相对的是,雪白的衬衫上面鲜红一片。
刘莉赶紧扶住了耿立武。
“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先给我点水喝……”
刘莉把耿立武扶进了客厅,踉跄的脚步声吵醒了熟睡的丈夫。
“你干嘛呢,这大早晨的,也不怕吵醒了孩子。”丈夫揉着眼睛走了出来,在看到耿立武的那一刻,他惊呆了。
“这谁呀?干嘛的这是,这什么人这是?”
“这是我公司的领导。”刘莉平静的说。
“领导也不行啊,这都什么呀这是?这满身的血,这要干什么呀,这你不能招家里来呀,这得赶紧报警……”
丈夫正在慌乱之中,刘莉蓦然起身,抓住丈夫的头,对着嘴唇深深的吻了下去,在唇舌的交接的一刹那,丈夫头一仰,倒在了地上。
房间里传来了孩子的哭声,刘莉没有理会,倒了一杯水,递给了耿立武。
耿立武很渴,大口的把水灌了下去,呛得自己直咳嗽。刘莉想替他拍拍背,却发现他背后也是一片血污。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刘莉关切的问道。
“我现在没办法解释给你,我需要你的帮助。”
“属下愿为大人赴汤蹈火。”
“你有车么?”
“送我去一个地方。”
“是!”
刘莉回到房间,她的丈夫躺在地上,她视若不见,她的孩子在哭,她听若无闻。换好了衣服,她扶着耿立武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停车场。
“大人,我们去哪?”
“去城南,华勇集团。”
……
公寓的东面是一家旅馆,曲柔带着沈宇峰直接上了顶楼,拿出房卡,打开了角落里的一个房间,在这里,可以直接看到小区的全貌。
“情况怎么样?”沈宇峰极度疲惫,躺在床上放声喘息着。
曲柔向下望去,看见一行车子停在小区楼下,一个老人站在楼道门前,正与一个保安交谈着。
“是风玄,现在被毕程拦在了门外。”
“这老鬼,”沈宇峰笑道,“为了长生,连自己的种性都忘了。”
“要就这一个老鬼倒也无妨,只怕他身后还另有人在。”
“是我们的老朋友么?”
“这么重的火星味,你闻不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