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么?”地牢里,石勇小心的替吕悦擦洗伤口。
吕悦咬着牙道:“屁股都他么打开花了,能不疼么?”
“你这到底是要闹哪样?”
“我就是……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石勇叹了口气,“可你也不该拿生死当儿戏,这珠子到底哪来的?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
“这珠子,这珠子吧……”吕悦咂了咂嘴唇,道,“这珠子……就是我捡的。”
“你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咱俩可能明天就要掉脑袋了你知道么?就算我该死,你也不能把自己给搭上啊?”石勇摸着吕玉的脸颊道,“悦儿,就跟我说句实话吧,我求你了……”
“我……我……”看着石勇流了眼泪,吕悦犹豫片刻,一咬牙道,“你他么瞅你那怂样,你他么还是个爷们么?你是让那姓白的给你惯坏了吧?我跟你说我不是那骚婆娘,我可没心情惯着你,你跟老娘这挤什么猫尿?”
“生死关头,咱把别的事放一边行么?”
“怎么了,”吕悦冷笑道,“你怕死了?”
“怕,谁他么不怕?谁他么不想活着?可你要这么闹咱俩谁也活不成!”
“活不成就活不成,老娘也活够了,”吕悦道,“以后你和姓白的好好过吧,老娘也管不着你了。”
“横竖你是不肯说实话了,是吧?”
“我说了,就是捡来的,你他么爱信不信!”
“行,”石勇点点头,“明天我向李监军招供,我认罪,我就说这东西是我偷来的!”
“你他么有病吧?”吕悦喝道,“这他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石勇叹一声道:“这辈子是我欠你的,我拿这条命还你。”
“谁他么稀罕你这条烂命?你……你他么到今天都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石勇闻言一惊,诧异的看着吕悦,吕悦的眼眶里噙着泪水,可始终没有流下来。
“你以为我是为了你那点破事,跟这寻死觅活呢,是吧?”吕玉咬着牙,用手指在地上写了一个字,低声道,“遇到事了你明白么?遇到大事了你明白么?你他么能不能用脑子想一想?”
石勇低头望去,却见吕悦在地上写了一个“肖”字。
囚笼外不时有狱卒经过,石勇赶紧把字给擦了。
沉默片刻,石勇回身对吕悦道:“要是我们逃不过这场劫数,走的时候千万记得拉着我的手。”
“拉你手干嘛?”吕悦道。
“下辈子我还想跟你做夫妻。”石勇道。
“谁他么愿意跟你做夫妻啊,”吕悦道,“长得又黑又粗,还瞎了只眼睛,都这德行了,还出去沾花惹草。”
石勇道:“这辈子,这个债我是还不上了,等下辈子,我让你出去偷,我让你出去偷个够。”
“呸!,谁他么等下辈子!”吕悦道,“我明天就出去偷,我天天偷,我夜夜偷,我挨个偷,我绿死你个王八蛋!”
……
白允坐在肖敏面前,垂着头,咬着嘴唇,眼泪只在眼眶里打转。
肖敏叹一声道:“李源这个老鬼,变着法的算计咱们姐妹,你不用怕,我肯定能想到办法把他们救出来。”
“将军,是我不争气,总给你丢脸……”
“得了,咱们之间还说这些干嘛?你先回营休息会,等午后叫来小玉她们,咱们再一块商量一下。”
白允刚要离去,回身又看了肖敏一眼。
“怎么了,”肖敏道,“有话跟我说?”
“我……那个……”白允犹豫了半响,低声道,“没什么事,我就是觉得,有点亏欠他们夫妇……”
肖敏起身搂住白允,柔声道:“傻丫头,姐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能做到。”
白允在肖敏的怀里呆了好一会,可始终没再多说一句话。
……
陈思琪带着曲柔在一个山洞里安顿了下来,虽然只过了三天,但曲柔明显比以前懂事多了,除了饿的时候,平时基本不怎么哭闹,大小便也能自理了,阿卡对此表示了赞许:“女帝就得有女帝的样子,就算变成婴儿,也得展现出不一样的水准和境界。”
但是连续几场大雨却给陈思琪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一夜醒来之后,被水泡过的食物基本都发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