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清小脸稍冷,周老员外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赵榜首切莫要误会,老夫一生做人坦荡荡,岂会做那赖皮之人,老夫的意思是,我另加筹码,你能否将这画作完,免了大家遗憾。”
作为一个老狐狸,周老员外自然是使出了毕生的狡诈之术,往日混迹商场压榨的那一套让他自然是想应用到赵清身上,他心里早已做好打算,这画作如今的价格已经远超那赎金五百两,而且尚未完成,若是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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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笑一声,赵清神色缓和,脸上虽然带着一抹笑意,可众人似乎在其中看到了那堪比老狐狸的狡诈。
赵清此时算是弄懂了,这个宴会从开始便是围绕他进行的,而说来说去这老狐狸就是想要从自己身上压榨点油水出来,现如今还美其名曰---免了大家遗憾,这不是当了**还要挂贞节牌坊吗?真是可笑,妄图以此来让众人对他施压。
若是赵清不愿意,必然落得个不随众意,自摆架子,老前辈以报酬换画也不肯,这是不尊,而不愿与众人分享画技,这是不义,想到此处,赵清也心有怒意,这算盘子都打到他身上了,而且还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的忍耐力,赵清心里冷笑——我赵清又岂是你能算计!
微微躬身,赵清已将姿态压到最低,微笑道:“不知您准备如何买我这画?”
略一思索,周老员外笑道:“我给你千两白银,你将这画作完如何?”
画一出口,便引来唏嘘声,有鄙夷,有惊叹,不知情者当然是惊叹周老员外如何大手笔,可知情者便知道,这点小钱要买这完整画作,着实太少。
而刚好,如今那知情者,便是在场画童与朝玉刚等人。
赵清自然是听到了这些声音,当即灵机一动,脸色立马转变,装着一幅为难之色道:“哎,我赵清家贫,见这千两白银自然心动,可我上有老,又有秋香爱妻,生活艰难,我本想着我这‘未完成的玄境画作’周老员外要以厚酬取之就算我此时累得筋疲力竭也要画成,了(liao)了(le)大家遗憾,可周老员外如此小气,哎.......”
脸上一副惆怅之色,赵清心道既然你将这群众牌打与我,那我便还予你,也算有来有往。
脸色微变,周老员外双眼紧盯赵清,暗道这少年还真个人精,此时他若是不加码,恐怕他便会落得压榨贫寒少年之名,并且今日众人的遗憾也需要他来偿还。
果然,众人听此,纷纷有些替赵清不值。
“周老员外,好歹你也为和县有威望之人,赵清家境贫寒,你若多拿些银两,他定然会将此画画完,了了众人遗憾,让我等瞻仰他这笔下之魂,可逆竟然如此压榨于他,于心何忍啊。”
“赵榜首,我等知晓你家境如何,这周老员外如此小气,这画你也不必给他画了,我众人遗憾自然是由他的小气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