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接触一段日子,洪原对赵清很是信服,之前他与任飞还私下讨论,让他二人堂堂捕快保护一位乳臭未干的少年,他二人虽嘴上不说,心中却多有不愿,不过是碍于朝玉刚的官威才不敢口舌,但心里始终有些不快。
可现在,莫说是他,就连任飞那往日吊儿郎心眼颇小的人都对赵清赞赏有加,不说赵清自身人品上佳,就凭赵清对待二人就如对待家人一般这一点就足够让二人保护赵清再也没有心有不快,甚至甘愿保护,那丝毫没有命令口气的询问,让洪原自是受用。
出了赵府,二人往赫府走去,到了赫府,让门口家丁进去通报一声,不多时,赫大贵亲自来将赵清迎进府上。
三人入座,茶水上手,抿一口香茶,赵清道:“再过两日便是画会,赫家主可有所准备?”
赫大贵听此,肥硕脸上闪过一抹笑容,道:“有赵榜首相助,我倒是没什么‘大准备’。”
眉头一挑,赵清道:“噢?那小准备呢?”
赵清自然知道这等狐狸懂得未雨绸缪,如意算盘打得响,岂会不做准备,恐怕不知多少计谋在他那浑圆肚皮里头正在酝酿。
赫大贵道:“这个赵榜首便无需多问了,今日来,你我还是商讨一下如何夺这魁首吧。”
眼见赫大贵有意隐瞒,赵清并未追问,也并未生出不快,他只为魁首雪印青,对于他们的这些家族争斗阴谋阳谋确实也没有兴趣,只不过前提是不要将他当枪使,又或者算计到他身上,所以.....。
看了一眼面带和善笑意的赫大贵,赵清又抿了一口茶,赞道:“这茶真香。”
赫家主如是笑道:“这茶为上品红叶天,十年才可一摘,而泡这茶的水又为温龙泉,为南海内火岩边沿处所取,自然是香。”
轻轻点头,赵清假装吹了吹杯中茶,喝了一大口,而后急忙吐入杯中,用手扇了扇嘴。
眼中闪过一抹诧异,赫大贵问道:“赵榜首这是怎么了?”
又扇了扇嘴,赵清双眼直直看着赫大贵,装作有些抱歉的说道:“失态了,失态了,这茶虽然贵重甚香,可若是烫我嘴,我自然要将它‘吐出’,我相信赫家主自然理解赵清的失态之举吧。”
沉默数息,赫大贵脸色微变,嘴角一抽,皮笑肉不笑的应道:“自然是,自然是。”
这一幕洪原自然是看在眼中,愣了几秒,洪原摸了摸手中温热却不烫嘴的茶,而后偷笑。
将茶放在桌上,赵清笑道:“行了,我们还是商讨如何夺取那画会魁首吧。”
沉吟数息,赫大贵道:“要不我们还是先说一下我赫家的那些小准备吧,我刚才想了想,还是决定必须要告诉你,毕竟我们朋友合作至上,朋友间,自然是不应该有所隐瞒。”
这一番话赫大贵说得义正言辞,颇有大义,似乎真将赵清看做了知心朋友,那模样,看得赵清一愣,心道估计此时自己不想知道他也要将这些吐露出来,俨然是忘了刚才还想有所隐瞒。
心里嗤笑,赵清表面上倒是不动声色,急忙推辞道:“哎,既然赫家主有所顾虑那便不用与赵清说了,你我朋友之间,自当要互相信任,无碍,无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