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母亲,你杀的就是我杀的,所有的罪孽,儿子会一个人抗下的。”
“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抗。”
“崩!”太后用力地一扣掌心,修长的护甲直断入皮肉之中,太后却好像没有察觉一般,狠声道:“这个皇帝,你如果不想做,有人做,想要给那个贱人正名,痴心妄想,刺杀我的孙女,她一辈子也别想进入皇陵。”
说完,太后愤愤的转身离去,大殿外传来太后狠绝果断的声音,“皇上龙体不适,暂时搬到太和殿调养,由太子陆访监理国事,丞相张简文,太师韦光,靖北侯莫问天协理国政。”
宣明帝在位将近二十年,一直是性子绵软,遇到大事基本就是依靠太后撑起一片天,而今天,宣明帝刚刚草拟了一道震惊龙庭的圣旨,太后就下了这么一个命令。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大历皇宫看来是要变天了。
不出一个时辰,宣明帝被幽禁,太子监理国政的消息就传遍了大历朝野,太后说是宣明帝龙体有恙,淑妃下葬事宜被延迟,可明眼人谁看不出太后这是对宣明帝下的那道圣旨的不满。
要不然,为何莫小邪和时昔加封的圣旨没有撤回,偏偏撤回了淑妃下葬的圣旨。
这是一条烟花巷,慵懒的太阳照着杂乱的街道,一条卷毛流浪狗一瘸一拐的向前跑着,街边不远处种着两棵歪脖子柳树,随风闪烁的枯黄枝条间,偶尔闪出一抹嫣红,格外刺眼。
“喂,哥儿们,听说了吗?”一个衣衫破旧神色萎靡的男人随口和迎面走来的熟人打着招呼。
“什么?”
“前不久加封的莫世子又加封了。”
“嘿,这还真新鲜,才加封郡王几天,又加封了,这次是什么?难不成是亲王?”
“你还真说对了,人家就是成了醇亲王了。”
“哎呦呦,这泡了公主就是不一样,三天两头的升官。”
“嘘!”男子压低声音,四处张望了一下,“这可不敢胡说,听说桂阳公主没有复活,前几天说活了,只是醇亲王为了破案演的一出戏。”
“怪不得呢,我就说嘛,人死了七八天了,怎么可能说活就活了。”
“但是皇上好像又给醇亲王赐婚了。”
“这次又是哪个公主啊?”
“好像是个郡主,叫什么时昔,这名字也真怪,以前没听说过,说不定是皇上在民间的‘义女’呢。嘿嘿嘿。”两个男人不怀好意地笑着。
树上的红影一震,一下子弹了起来,时昔!
“笃笃笃!”
沉重爆裂的敲门声撞击着耳膜,时昔一番身,哗啦!整个人一下子从躺椅上掉了下来,揉揉惺忪的眼睛,时昔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打打屁股上的泥土,时昔拖着步子走向门口。
松月楼,这是这条烟花巷里最好的一家青楼,也是离恨宫在大历帝都的秘密基地,离恨宫的特使通常都在这里交换消息,这里的“掌柜”就是离恨宫的朝云圣母的二弟子玉凌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