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自嘲，她的人生可真够失败的，不会讨好人，除了家人能纵容她，喜欢她的人好像没有几个。
就像妈妈说的那样，她说话直接又无情，就喜欢说实话，还是不带拐弯的那种，遇到看不过去的事，一句话恨不得能把人呛死。
程蕾不知道怎么对她的话，微微有些尴尬。
长孙亚楠平静的说：“你先去休息，妈妈这里我照顾就好，我想她醒来也不太想看到你。”
妈妈同样不太喜欢程蕾，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程蕾面色僵硬，不过好在在家中的时候两个人说话都不饶人，这样的场面对她来说还应付的过来。
“那我就先下去，有什么事情你喊我。”
长孙亚楠微微点头，程蕾离开。
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病床上的刘凤华，她的耳鬓不知什么时候窜出来一小缕白发，贴着头皮，若是不仔细看，真的发现不出来。
小手在上面摸了几下，再看母亲，脸上虽然保养的很好，但是岁月无情，她已经老了。
她一直当母亲还是小时候那个能扛起一切的母亲，居然没有发现，她已经长了白发。
小手在留在她的鬓角，仔细看，上面还有很多都已经露出一层白色头发。
妈咪已经五十多了，为什么她没有发现？
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沧桑感，有点悲切，还有一种，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
鼻头微微酸涩。
头有些晕，抓着刘凤华的手，真的有点累了，她坐在小板凳上，趴到床上。
等刘凤华醒来的时候，长孙亚楠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两只手压着她的手掌，姿势有点别扭，却睡的很香。
看着趴在床上睡着的女儿，一阵心疼，眼前被泪水模糊，又很快被稀释。
爱怜的抚摸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下床将趴在病床上睡着的丫头抱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