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只看到他冷漠地转身,似乎是不带任何表情的。
车队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车子的身影越来越远,宫少廷也越来越远。
他变成了她触不可及的神话,而她在他眼里已经低入尘埃。
他们终究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这样也好。
她不是他的累赘了,他也不会让她支撑得喘不过气。
她经历过懵懂无知的初恋,也疯狂地追求过所爱,她从来都相信爱情又敢于追求。一次一次跌倒了都没有放弃,可是爱他,真的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最后她却选择放弃。
她以前死活追求薄源佑,不管薄源佑做什么,她都当看不见。
那时候她的眼里只有他的好,所以哪怕他和任一茹在一起,她都觉得没关系,只要没结婚,怎么都没关系!
她愿意等他啊!她心里想的满满都是怎么占有他。
可现在,她心里想的却是怎样让宫少廷对她死心,原来爱一个人,是真的可以伟大到成全。
回头看自己的母亲,她一直很奇怪,印象里母亲不爱说什么,跟任何人都不交流。
别人都说母亲高傲得像天鹅。
就是这样高傲的天鹅,竟做了父亲的第三者。
她不怪母亲,也许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疯狂的。可她绝对不能认同母亲的做法,哪怕在爱,都不该插足别人的感情,特别是别人的家庭。
“妈妈,你快醒来吧,女儿这些年撑的好累好累……”在母亲的病床前,她喃喃着。
“可卿要醒了吗!老天有眼啊,她总算要醒了!”外面一阵嘈杂声。
夏唯至走出门,没看到病床上的女人睫毛微微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