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熠池刚做的爆炸头被他自己挠成了鸡窝:“行行行马马马,我明天就给你抓去,行不行?”
听见王熠池这么说,王柏书这才不哭了。
第二天,王熠池铁青着脸,亲自把那匹红棕色的小马牵到了医院。
王柏书出事之后这马就被抓了回来,原本是想宰了的,但家里出了这种事,也没人有这个闲工夫去追究畜生的责任,于是它就侥幸活到现在。
此时再见到这马,王柏书高兴的摸了摸马头,端详了好半晌后,突然转过头来问王熠池:“哥,你要吗?”
才七岁的小孩,还不能像后来一样冷静的藏起自己所有的心思,那一双圆滚滚的眼睛里都是渴求,明显是想要这匹小马的。
对着这双眼睛,王熠池一口气梗在喉咙里梗了半天,这才粗声粗气的嘲讽:“我要它干嘛?我自己有车!也就你这种小屁孩还稀罕这玩意。”
听到王熠池这么说,病床上的王柏书长长的松了口气,高高兴兴的继续摸着自己的马。
王熠池在一边看着他,想到这个便宜弟弟平时在家的处处忍让,没忍住问出声:“你……我总是抢你东西,你怎么都不反抗啊?”
搞得王熠池每次抢完他东西后都没有什么成就感,明明这小孩每次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好像在求他别抢一样,但每次到最后,小孩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把属于他的东西一个个的拿走。
“我妈说都是我欠你的。”七岁的王柏书摸着棕黄色小马的毛,这么理所当然的对着已经上了初中的王熠池说道。
王熠池在病床前坐着,胸口有一种酸涩的感觉不停的翻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