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已矣,我们当务之急就是不要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洛溪雨看到有些沉默的百姓,嘴角微动,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嘲。
“那我们该怎么做?”
一人抬首问道。
“此事为北莽人和城外盗匪相互勾结所为,只有杀光他们,我们才能安宁,诸位以为然否?”洛溪雨说道。
“对,都是北莽蛮子和那些匪贼的错,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众人愤怒地嘶吼着,声声相叠,响彻云霄,或犹不解恨,众人操起身旁的板凳木棍,砸向鸣冤鼓前那些跪着的罪魁祸首。
一瞬间,嘶吼、痛呼如潮,有血,有泪,有恨,溅于鸣冤鼓。
朗朗白日扶霄汉,又是难得艳阳天,西流城的秋天,总是比别的地方澄净明亮,碧空无际如洗,青云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血腥味,在秋风里渐渐消散,仿似青阳下的霜华,消逝无踪,但鸣冤鼓前的殷红和尸体,却昭示着无尽的仇恨与怨愤。
以血,方能雪仇;以血,方能雪耻。
这从来都是大唐人的性格,从来都是边城人的行事原则。
“此次潜入西流城的北莽暗子和匪贼不止这些人,他们不毁掉城中粮仓,定不罢休,然则城中戍军不多,只能驻守粮仓府库,无力在城中展开搜捕,诸位既为我大唐子民,为我西流之民,就应有我大唐男儿的血性,握剑,可护家园,提刀,可枭敌首,唯有以血,方能雪仇。”
“护我家园,以血雪仇”
“护我家园,以血雪仇”
……
洛溪雨压了压手,抱拳道:“望诸位听我一言,现在敌在暗我在明,若无计划,漫无目的,恐会为敌所趁,还望大家勿要擅自行动。”
“大家不要吵,听大人怎么说?”
“对,听大人的!”
洛溪雨点点头,道:“我们人多,敌人人少,我拟将西流城分成数块,以西流青壮勇力之人组成临时缉卫军,每三十人一组,仔细清查西流城每户人家,凡月于进入西流城的陌生人,全部上报,由我等统一清查。”
“另实行宵禁,由通玄境人带队,组成巡查队,全天候在城中巡逻查探,宵禁期间若遇闲杂之人,一律抓入州狱。每人携带一枚轻云烟,一旦遇到危险,立即发出讯号,务要将西流城中的敌人,全部清理干净。”
“这件事具体如何实施,就由许大人安排吧!”洛溪雨转头看向刺史府大门,大门虚掩,许继正扒着门缝小心翼翼地偷听着,洛溪雨倒也没理会这位奸猾的刺史,抱拳道:“诸位,请先行回去休息,待我和刺史大人商议之后,定会制定出一个详细周密的计划。”
“请相信我,我大唐子民的血,大唐子民的仇,一定会让北莽人,以十倍百倍来还。洛某在此为死去的人致哀,为活着的人立誓:护我家园,以血雪仇。”
“护我家园,以血雪仇”
“护我家园,以血雪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