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菲利克耐心的讲解后,沃特总算大致明白了整个计划的全貌。
“也就是说,贝琳娜从始至终都在刑场里,只不过她一直扮演着平民的角色,而发动瞬移法阵也是在刑场内发动的?”
“正是。”
“但……但瞬移法阵的始印是怎么刻下的?”
“会长你懂的还蛮多,明明不会魔法,却连始印终印都知道。”事实上菲利克也是计划前听贝琳娜科普的,在此之前始印终印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为了掩盖魔力波动,贝琳娜并没有直接用魔力刻画法阵,而是用那些稀奇古怪的道具手动画了法阵,而在刑场里,刻下一个法阵的时间无疑是致命的,本来这计划不可能成功,都是因为会长你啊。”菲利克将沃特从地上扶起。
“因为……我?”沃特一脸茫然。
“嗯,是会长你在帝都救出的那些人帮我们的,他们在刑场里掩护贝琳娜,直到贝琳娜将法阵完成。虽然当时很多人真心想要你死,但希望你活下来的人也隐藏其中,他们为了救你,完成了自己人生中最完美的一场演出,会长你能活着出来,他们功不可没。”
菲利克转过身,看着远处即将沉入地平线的夕阳,金色余辉照在所有人脸上,让人感觉些微温暖。菲利克知道当时沃特在刑场上呐喊时心里是多么痛苦,但他想现在沃特多多少少已经改变最初的想法了。
“会长,有时人心就是这么难以看透,他们明明如此想救你,但却不得不对你说出最恶毒的话语,有时候人会很坚强不是吗?”
沃特已经愣在原地了,瞳孔微微颤动着,脸上仿佛写着震惊二字,回想起当时刑场上那一张张对自己恶语相向的丑陋面孔,和自己喊出的那些伤人话语,露出一抹苦笑:“原来是我没有看清他们,还对他们说出了那么残忍的话,我……我真是个……愚蠢的人啊!”说到最后,沃特已经哽咽。
自己所做的一切并非没有意义,她一直守护的人们也拯救了她。
轻轻拍了拍沃特的肩膀,菲利克开口道:“会长,哭泣这完全不像你的作风啊。”
“你这个混蛋,我没哭!”沃特倔强道。
救援沃特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但菲利克知道自己要做的事还远不止如此,只有他知道,现在的情况非常严峻。
“阿芙拉,你照顾好会长,顺便等贝琳娜回来,我和克劳迪娅去一趟圣地。”
“团长我也要去!”
“不准。”
菲利克果断拒绝了。
血族圣地可不是人人都能进的地方,他是个罕见的个例,圣地的“门”,并非固定,目前圣地的门是在一朵小野花的花瓣上,但以后可说不准在哪儿,克劳迪娅和菲利克再次进入了圣地,通过“门”时的感觉是相当奇异的,就像自己被粉碎后重新拼合一样。
又到了永恒的黑夜,眼前是血族独有的建筑,那种风格和菲利克记忆中哥特式建筑很相像,神秘、哀婉,而又崇高,在永恒的黑夜中更显诡谲,就像记忆中那魔王城一样,克劳迪娅轻轻将头上的斗篷掀开,红色的长发如瀑布倾泻而下,她叹了口气,侧首问菲利克:“他们全都知道你那个样子吗?”
“哪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