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斯坦先生,我们的执政官茅闰同志正在等您。”伍豪明白搞科研的一般对寒暄都比较反感,索性直接提出来意。
爱因斯坦欣然应约,只是心里暗自嘀咕,‘执政官?我记得苏联好像是叫主席?’
然后就是正常的接待流程,政府要员陪同,专车接送去见最高领导人,一切都跟爱因斯坦以前的经历一样。
直到专车在机场停下,事情的发展一下子就科幻起来。
机场停放着一架飞行器,没有外挂的巨大引擎,也没有起降轮。
伍豪伸手示意道,“爱因斯坦先生,这是我的私人飞行器,做这个比较快一点。”
伍豪,伍豪的随员,爱因斯坦和卡门四人上了飞行器,不一会,飞行器就缓缓升空离开。
对新鲜事物的好奇,让爱因斯坦一路上都有些坐立不安,好在旅途很短暂,不过十几分钟就抵达了目的地。
在一间会客室里,爱因斯坦见到了茅闰,这个如今在国际上大名鼎鼎的‘亚洲霸主’。
智脑副手白泽的无缝翻译,让两人之间不存在任何交流障碍。
茅闰握着爱因斯坦有些苍老的手掌,直接开门见山,“爱因斯坦先生,你是国际上非常有名的大科学家,你对当前发生的世界大战怎么看?”
“成立世界政府,全人类不分彼此就...”
茅闰打断了他的话,“非洲与欧洲之间的生活水准差距极大,世界政府能够一碗水端平?世界政府就能解决当前的民族宗教矛盾?世界政府就能解决全世界普遍存在的阶级对立?”
这些都是他不曾细想过的问题,此时被茅闰直接点出来,爱因斯坦霎时间有些迷茫,随后眼神重新坚定起来,“但是没有世界政府,这一切更加无法解决。”
茅闰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笑着示意大家坐下,接下来就是官方流程了,怀念一下过去的友谊,展望一下未来的发展,气氛渐渐和缓下来。
随后爱因斯坦被安顿在北京饭店,就住在冯·卡门隔壁。
晚上六点左右,冯·卡门敲响了爱因斯坦的房门,“阿尔伯特,是我。”
“冯!快进来,我有满肚子的疑惑等着你解答。”白天的见闻让爱因斯坦急需一个知情人解惑。
“白天我们乘坐的那个飞行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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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闰放下手中的报告,抽出一支烟轻轻的在桌面上磕了磕,点燃后在一片烟雾缭绕中陷入了沉思。
目前主要参战国家,德、美、日的背后都有各自国家的民间资本力量支撑,这些大资本家在战争中吃的满嘴流油,却吝啬的不肯多拿出哪怕一毛钱给工人。
受益于当前的战争动员状态,工人们满腔的爱国热情暂时压制了被剥削的不满,但是一股暗流已经开始出现。
美利坚民间支持共产主义者的友好人士正在快速增多,美利坚政界偏向共产主义阵营的议员也在悄悄增加,但相应坚定的反共份子,也被大资本家们扶持上位,以压制共产主义阵营的力量。
“约瑟夫·雷芒德·麦卡锡。”茅闰嘴里轻轻念叨着,伸手在这个名字后面打了个勾。
这个极端反共份子是共产国际北美分部的眼中钉,有消息说麦卡锡即将当选参议员,北美分部的最新报告要求除掉这个人,但是被茅闰驳回了,茅闰是这么回答的,“共产主义不是恐怖主义,明着暗杀政治敌对分子绝不可取,这会影响以后共产阵营执政党的合法性。”
北美分部接受了茅闰的建议,一只精明强干的情报小组低调赶赴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