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杜家,商衡给连自己还在闭关的师傅留了一封问候的信,信里面大多都是问候师傅健康的,以及叙述自己几个月的灵造分量已经完成 (叙述工作)的废话,只在信的末尾处,提到了自己在杜家见过杜小姐了。
如果路商衡不提这句话,杜岩是不会帮自己说的,
假若杜长峰要问的话,杜岩在只言片语间,会重点描述杜岩的一些行为,诱导杜长峰认为是商衡的问题,导致了和杜秀林的联姻失败。杜岩当然不会直接挑拨。只是会着重向杜长峰描述一些事情,有有目的的省略一些事情。杜岩百分百会这么做,因为杜秀林是他的女儿!而商衡现在的这封信就是填补杜岩叙述中可能会省略的内容。
当然商衡并不会说杜秀林都不好。因为多说无用。自己和杜长峰依旧是师徒关系,而杜岩和杜长峰是本家关系。这里人际关系并不是比较好感度的游戏,不能能靠高好感度强行让杜长峰否定和杜长峰的好感度较低的人。
杜长峰不是判断好感度数值的npc,而是一个有自我判断复杂情感的人。
商衡不能对杜长峰说杜岩的一些坏话,因为他们是本家。说了的话杜长峰会厌恶自己导致自己和杜长峰不愿意在听自己的话。
杜岩也不能对杜长峰说商衡的一些坏话,因为商衡和杜长峰是师徒关系。说了的话,杜长峰的也会产生厌恶,开始对杜岩以后所有的话都将信将疑。
商衡和杜岩均不能背地里说对方的坏话,只能尽可能的表现自己毫无责任。不过这联姻的事情没成功,到底是谁的问题?这需要杜长峰自己来判断了。(这也就是大家族族长,所谓头疼家族事物的原因,大族长手下的人是黑是白是不可能自己跳出来的。)
杜长峰即将要操心的事情,商衡才不会闲的没事干,搅和进去,按照自我意识群的判断,家庭的关系代入到更广的社会利益调配和生产上本来就是错误的。
家庭关系是社会中重要的一层关系,在社会上一代对下一代的人格塑造,感情培养,以及启蒙教育的传承上有着重要作用。
但是将家庭关系带入到社会生产组织关系上,就水土不服了。生产关系应该是明确的按照能力的从属协调关系。在二十一世纪,凡是把亲属关系和工作关系分不清的公司,后来经营都出现了问题。
向游磁派申请了一个外出假期,商衡立刻乘坐火车返回了老家,这里是杜长峰逃难的地方。在十八年前,作为孤儿出生在了这个飞船内。这个出生点位,不好不坏。商衡所在的这座大城市电灼派的地盘。而商衡来此是为了陆良。
商衡和陆良谈不上是朋友,过去商衡能从陆良眼里看到那些很隐晦的不友好。但是商衡从陆良眼里看得到一样重要的东西——野心。
在城市中最高档的酒店中,陆良姗姗来迟。
悠然的坐下来后,陆良用毫无诚意的笑容问道:“怎么样?半年不见了,我要的东西你做好了吗?”
商衡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不过暂时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
陆良拿起酒瓶,给杯子倒了一杯酒,然后推到了商衡面前,笑着说道:“说吧。”(陆良知道商衡不喝酒,却依旧给商衡倒了一杯酒。目的是隐晦的强调这场对话的主次。陆良就是想要,不能喝酒的商衡被迫喝酒,确定这场对话中,主导关系。这就像领导为了确定对下属的行为主导权,在酒会上逼迫下属干了一大杯的理由是一样的。)
看了看面前的这杯酒,商衡皱了皱眉头,过了两三秒钟,才领会了陆良的意思。商衡不喜欢斗智,所以在这种无关生死的情况下,猜心思还是迟钝了一些。
不过商衡很快将对话,引导到了干脆利落的地方。一张银行卡递交到陆良面前,随后说道:“有些事情,需要你帮我在这做一下。我要在这里购买一个私人居住所,还要订购一批灵具材料。”
陆良看了看银行卡,嘴角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似乎商衡递交过来的就是废纸一样。陆良看似轻描淡写的说道:“看来,你返回游磁派,获得了不少收获。”
商衡没有接过这个话茬,因为商衡知道陆良想说什么
无外乎是“游磁派和电灼派界限泾渭分明,潜规则就是,两个派系不可以将自己的灵具卖到对方的领地上。”之类的事情。当然商衡买的游磁派灵具陆良会收,但是陆良想确定自己这边的买房市场,而在之前,陆良用两倍价格收的灵具的那几次,是卖方市场。
看到了陆良表情,商衡立刻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做的是电灼派的灵具。”这句话让陆良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