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第二剑一苇渡江,鬼裁缝依旧是一指从水中挑出一剑,似乎柱子叔以剑对他,他就要以剑迎击,鬼裁缝脸上依旧是古井无波,我看不出他到底是真的气定神闲还是如何,但是柱子叔有三剑,单看第一剑无法伤他分毫就能看出来,柱子叔求死的一战不一定能伤这个鬼裁缝分毫。
“你这个柱子叔,可惜了。”胖子这时候说道。
“他一定会死吗?”我看着胖子问道。
“想死的,是他自己,鬼裁缝毕竟是从那个世界来的,几百年下来,功力已经有所消退,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柱子叔也是难得一遇的高手,假以时日,未必不能在剑道一途上登堂入室,可惜了。”胖子道。
胖子的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已经非常明显,这时候,这一剑一苇渡江已经发出,剑如芦苇,飘于水面之上,这一剑声势浩大,鬼裁缝依旧用水剑迎击,水剑在与这一剑相碰,依旧是寸寸断裂,但是这一剑的威势,强于上一剑春风十里,等水剑完全崩碎,这一剑依旧有半柄,刺到鬼裁缝面门,鬼裁缝抬手,以手迎剑。
这一剑,击退鬼裁缝三十三步,剑身方才全部崩断。
“这一剑,名为问天。”柱子叔起手,最后一剑出,这一剑发出一道夺目之光,这一次,鬼裁缝终于不再托大用水剑相迎,在这一道白虹冲过来之时,鬼裁缝微微侧身抓住剑柄,但是长剑去势不减,身子被长剑带着倒退百十来步,但是百十来步之后,长剑终于显现颓势,鬼裁缝冷笑了一下,伸手往下一压,他似乎是要把这柄剑压在脚下。
长剑发出一声争鸣之音,一瞬间再一次的声势暴涨,那长剑在鬼裁缝双手之下,竟然从中间生生折断,长剑一断,那剑端冲天而上,鬼裁缝还要躲避已经是来不及了,被那一道如同白虹的长剑划过胸膛面门,在鬼裁缝的胸膛面门之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印。
这最后一剑,终于是伤了鬼裁缝?
但是只是伤了,柱子叔手中已然是无剑可用,但是鬼裁缝手中还握着柱子叔的最后一剑,他似乎对柱子叔能伤了感到生气,他提起剑,要以剑杀了这个用剑之人。
我拿出了一张黄符,准备贴在我的肩膀上,我刚才不拦柱子叔可以,但是我不能不救他!但是陈东方去拉住了我的手道:“还没有完。”
鬼裁缝手中持剑,朝着柱子叔冲了过去,他们两个之间的打斗不像电视上那些用剑的高手一样你来我往非常华丽,似乎就是力的冲撞,柱子叔三剑打完,鬼裁缝终于还手,回之的也是这样简单的一剑。
“还有什么?你没看到他在等死?!”我回应陈东方道。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柱子叔闭上了眼睛,他抬起头,轻声的道:“我还有一剑,不藏于身,只在我心。”
下一刻,鬼裁缝手中的断剑插入柱子叔的胸膛,但是与此同时,柱子叔却在那么一瞬间抱住了鬼裁缝,下一刻,同样有一柄剑,刺破了鬼裁缝的身躯,从他背后激射而出。
我的瞳孔在一瞬间收缩。
柱子叔,整个人被钉在了十二道鬼窟石壁之上,而鬼裁缝退后两步,他拔出了胸膛之上的那一剑,身形飘摇。柱子叔最后这一命换命的一剑,终于是让鬼裁缝付出了代价,而我看着那被钉在石壁之上的柱子叔,我甩脱了陈东方的手,直接把黄符贴在了肩膀上。
我可能不会是鬼裁缝的对手,但是对于我来说,有些东西,比命更加的重要,我不管柱子叔是不是一心求死,但是我知道他这是为我而死!
我深吸了一口气,等到了这力量充斥在我全身上下的时候,胖子跟陈东方想要拉住我,却已经拉不住了,我一脚踏入了水中,我的眼里只有鬼裁缝。
“现在的你,还不是我的对手。”鬼裁缝转身看了看我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朝着他冲去,然后一拳打出,这一拳,我感觉我能在一瞬间混天灭地。
鬼裁缝微微一侧身,躲过了我这一拳头,之后一脚踢在了我的胸膛之上,这一脚,仿若是把万斤巨石砸在我的胸膛之上,自从有了胖子的黄符,每次只要我一点上魂灯,就必然是所向披靡。
不过那是我没有遇到真正的对手,我以为我或许跟鬼裁缝有一战之力,但是没想到他这一脚就踹断了我的肋骨,让我无法从水中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