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贺将军开口,往身后看了看,其他的将士退了出去,只留下他和另外两个大将,“先前姑娘初到咱们莫羧城,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以为姑娘……只是仗着仇宁王的宠爱,才肆无忌惮……对姑娘的一些话,起初我们也是半信半疑的。”
他说着,脸色有些窘迫,他身后的两个人也差不多都是这样。
“但是现在,我们对姑娘可是真的服了!”贺将军当即解释说,“姑娘的心思真是厉害,不愧是咱们仇宁王选中的祭司,咱们不敢再怀疑姑娘了。”
我瞧了瞧司徒老伯,看样子他们是经过上次那一场大战后,彻底服了。
“没事,我初来乍到,理应是我应和几位将军好好沟通,不过先前确有要事在身,在这儿也给几位将军赔不是了。”既然他们对我客气了,那我也自然好说话了。
“不敢不敢!”贺将军带头,满面愧色,“这论及身份,姑娘身为祭司可比咱们几个要尊贵多了,若是让大王知道,咱们几个得罪了姑娘,只怕是要扒了咱们的皮。”
“我想,几位将军可能误会了。”我算是彻底明白了,他们不只是服我,恐怕是听说了什么样的谣言,误会了我和仇宁王的关系,以为先前得罪了我,我会去向仇宁王告发,让他们为难,才跟我这道个歉客客气气。“大王与我,确实只是主仆情义,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哦?”贺将军懵了,他往身后看了两眼。“这……”
估计是在犹豫,他得到的消息是不是有误。
“确实如此,昔日承蒙仇宁王出手相救,才让珏落侥幸逃过一劫。如今是珏落的师傅说仇宁有难,珏落为报当年仇宁王的恩情,才会下山接任祭司一职。”我素来不喜欢别人把那些有的没的强加给我,他们虽然没有恶意,可是按照他们的说法,似乎认定了我是因为仇宁王才可以接任祭司,这实在有些莫名其妙了。
“既然是这样,倒是咱们误会了,姑娘也别介意。”贺将军说是这么说,但是话里有所保留,在没有真正确定我和仇宁王之间确实没什么的时候,他们当然还是选择小心为上了。
果然,泼在身上的污水,水迹干了,但也还是脏的。“对了,那日曾交代将军放松其他四门把控,将大历人放进来去追踪马车,之后如何了?现在这四座城门……”
“姑娘放心吧,只有那两日咱们放松了些,现在守得可是严着呢。”贺将军笑说。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看样子他们当时所有的主力都放在正门,霍雍他们并没有遇到什么不测。瞧了眼司徒老伯,“那今晚我们就在莫羧城落脚,明日启程返回国都。”
“好。”
……
营帐之中,烛火黯然。
营地里燃着篝火,每每有守卫巡视过去,影子都会落在帐子上。
倒让我想起了四年前,那一场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