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什么?”思容勒马停下。
“这句话,出自《孙子兵法·军争篇》,意为,按照战场形势的需要,部队行动迅速时,如狂风飞旋;行进从容时,如森林徐徐展开;攻城掠地时,如烈火迅猛;驻守防御时,如大山岿然;军情隐蔽时,如乌云蔽日;大军出动时,如雷霆万钧。夺取敌方的财物,掳掠百姓,应分兵行动。开拓疆土,分夺利益,应该分兵扼守要害。这些都应该权衡利弊,根据实际情况,相机行事。率先知道“迂直之计”的将获胜,这就是军争的原则。”
思容默然。
“三军可夺气,将军可夺心。是故朝气锐,昼气惰,暮气归。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此治气者也。”在没有到徐城之前,我以为婆婆至少会像面对对手一样,来郑重发起挑战,但现在看来,是我判断失误......“大祭司并非堂堂正正与高家军作战,而是用兵书里最直白的文字来羞辱高家军。”
“什么!师傅,这是......这是什么意思!”比起她上一句什么,明显更多了些怒气。
“兵书事字面可解,却直接用在高家军身上,毫无变通,如此打法,重点并不在输赢。”而是婆婆想要表示,即使她用的是最表面的意思,高家军也无应对之策。这还不是羞辱吗?!
“太欺负人了!”思容勒马回头,便要向大营而去。
“站住。”
“师傅,她如此羞辱我高家军,只怕哥哥还未明白那老妖婆的用意!”高思容怒不可遏。
“那又如何?羞辱也已经羞辱了,你现在再跑过去,告诉你哥哥,这老妖婆是如何羞辱他的?”做事怎么就不过脑子呢,面对对手的羞辱,不仅不想办法去应对,反而还帮对手鼓掌叫好,帮着分析分析人家是怎么一步步羞辱的吗。
“可是师傅......”思容的老毛病又犯了。
“为师说过多少遍,沉住气。你入门当日我便警告过你的话,这么快,你就忘光了吗!”我想,婆婆如此一招,未免也太风度了,两军对峙多时,她要是一早有这个心思,早就可以对高家军出手了。
可偏偏是现在......
“师傅......难道大策国君也看不出来吗?”思容想到高家军大营里的一个“军师”。
“即便他有所觉察,你希望他怎么告诉你哥哥,仇宁大祭司是在羞辱他们?”即便李熠觉察,话也不可能说出口的。
“那怎么办啊,就由得她这样一直践踏高家军的名誉吗。”思容气愤难耐,“师傅,你最了解那妖妇,那你有没有办法可以助高家军脱困呢?!”
“思容。”我叫住她,“你觉得,仇宁和大历对峙多日,为何从昨日开始,才击鼓邀战,几次不战而退,故意羞辱高家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