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沈家别苑里住着的大历质子突然消失的消息就传开了......
江城说大不大,一上午的功夫,便已人尽皆知。眼下朝上老皇帝病重不起,几个皇子争夺皇位闹得不可开交,现在,这大历质子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失踪了,顿时人心惶惶,整个江城议论纷纷。
沈云承经不住压力,在沈朝凰门口踱步多时,红莲才打开了门,“小姐醒了......”
“醒了好,醒了好!这都火烧眉毛了,她倒是睡得悠哉......”沈云承大步跨进了门,朝着坐在妆台前的沈朝凰就走了过去,可他不敢上前,停在了还有三四步的距离,眼见沈朝凰从铜镜中斜目看他,他一改方才的语气,谄媚地示好,“朝凰......你醒了就好,这江城可出了大事了,咱们沈家这会怕是要大祸临头了,你说怎么办才好啊......”
“父亲莫慌,细细道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朝凰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瞧着沈云承跟烧着了屁股似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苦的是那人的离去......
“朝凰,你......你这刚醒,该不会还不知道,原本住在咱们沈家偏苑的,那大历质子......大历靖王,昨夜一夕之间竟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你说说,这奇怪不奇怪,难不成这人还会飞不成?昨夜还有人和他一起在偏苑里饮酒作乐,可是一早上醒来的时候,他所有的东西,包括他的人什么的,也都不见了......”沈云承一个脑袋两个大,毕竟大历质子是在他的府院上失踪的,要是上面的人追查下来,他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啊,“朝凰,这靖王的身份特殊,如果朝上追问......”
“那么父亲知道他去了哪里吗?”沈朝凰轻笑,刘元澈这招空城计使的可好,昨夜还和人饮酒作乐,只怕今日酒醒的那些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吓得是要尿裤子的。
“这......这为父哪里知道!”沈云承急忙撇清干系,甩着两只袖子,恨不得和他断的干干净净,“所以为父这不是来问你了吗?你和那靖王也算是......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了,他这突然离开,之前有没有和你透漏过什么消息呢?”
“父亲认为,刘元澈离开大策,会把事情告知于我吗?”沈朝凰说着起身,穿戴整理妥当,今日的打扮稍显隆重了一些,可依然难免......面上是憔悴了些的。“他想要离开大策的话,怎会把消息透漏给我呢,难道他不知道,我若得知此事定会阻拦?此事事关重大,恐怕,我才是那个要让他十分防备着的人吧。”
沈云承一想,似乎确实是这个道理,以沈朝凰的身份和手段来讲,如果大历质子要离开,绝不可能把消息透漏给她的,这不是白给自己找事么。“是啊......可是,可是朝凰,难道你真的就一点都没有察觉么?”
“察觉?”沈朝凰冷笑,“父亲当真以为,我只要坐在这院子里,扎个小人,施点儿法术,就可以将天下事把玩在股掌之中了吗?父亲也未免太看得起女儿了。”
“可你不一样啊,你是......你是鬼谷玄门的弟子,你肯定能......”
沈云承不太相信,沈朝凰当真是一点儿都不知情的。